第13章 初入军营显厨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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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众人上了长城，夜无寒回头望着一望无际的沙海，耳边不时有风刮过，让人不禁有种寂辽之感。

秦流看着发呆的夜无寒，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好奇地问：“你在想什么呢？”

夜无寒回过头，淡淡地回了一句：“没什么。”

元斩跟那些哨兵说了些什么后招呼道：“弟兄们，回营了！”

“哦！这就来。”秦流一把拉住夜无寒的手向元斩那边跑去。

被人抓住手，夜无寒觉得很不自在，但拗不过秦流的热情，只能任由他无礼。

“嗯，都到齐了吧，走，回营喝酒吃饭！”元斩大手一挥，就带着弟兄们往右边走。

秦流突然凑到元斩旁边，边走边问：“老东西，你刚刚跟那位大哥说什么了？”

元斩习惯性地用拳头砸了一下秦流的脑门，一脸正经道：“就让他去跟上面的通知一下我们回来了，这种愚蠢的问题亏你问的出来。”

秦流摸了摸自己被砸得生疼的脑瓜，不服气道：“我是你的兵我还问不得？”

“不该问的别问。”元斩无情地回了一句。

“切，早晚篡了你的位。”秦流小声嘀咕。

元斩又是一拳头，愤然道：“你小子当我耳聋是吧！”

两人的互动被身后的夜无寒看在眼中，不知为何，他感觉有一丝羡慕。

很快，众人顺着一条滑道下了长城，长城内后方设有许多营帐，越靠近长城的其营帐的等级就越高，最前面的是一线营，其次是二线，三线……共有10个分级，每一级的营帐都成长条状近乎平行地分布在长城后，相邻两线的营前后相距大概一百米，这样在一定范围内，就能快速准确地支援长城的每一处。

元斩带着众人花了十来分钟走回了不归营。

不归营的规模并不大，只有几个圆形的营帐，整个不归营周围围着一圈篱笆，有一个长约6米，高约4米的竹门，整体看上去极其随意与简陋。

“弟兄们！我回来啦！”元斩站在门外大吼一声。

没一会儿，竹门就被人打开，可是却没见到一个人出来迎接，开门的两个士兵也看了一眼就转身回去了，就好像跟元斩不认识一样。

夜无寒一脸质疑地看着元斩，那眼神仿佛在问：“这真是你的军营？”

元斩一时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说：“小夜你别介意，这些小崽子就这样，没事，我们进去，他们肯定已经在营中准备好吃食了，嘿嘿。”

若非跟他不熟，夜无寒此时想要吐槽一句：“你确定？”

跟着元斩走进营中，夜无寒不时观察着这不归军营，发现麻雀虽小却五五脏俱全，右边整齐地有三排木桩，木桩后摆着着十几个武器架，左边有二十几个箭靶子，右前方有一些双杠，左前方还放着一大堆的兵器，训练仪器之类的，看起来很没有收拾……

简单观察一会后，夜无寒就跟着他们走到了全营最大的营帐前。

元斩，秦流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由于两人动作实在太快，居然撞到了一起。

“臭小子！你居然敢撞我？”元斩满脸狰狞地扭住额头。

“我呸！明明是你撞的我，还恶人先告状！”秦流自然不甘示弱。

其他弟兄已经饿得肚子咕咕叫，根本没理这两人，全都挨个走进了帐中，夜无寒紧随其后。

还在争吵的元斩，秦流二人发现所有人都进去后也想起了初衷是什么，相互啐了几句就一并走了进去。秦流一进来就感觉气氛不对劲：“嘶~大家怎么一脸郁闷？吃啊。”

夜无寒看着除了一张大桌子和一排散乱的椅子外空无一物的场景，愈发觉得这军营待不得。

元斩看到桌子上没有美酒佳肴，走到桌前，暴怒着砸了一下桌子：“奶奶的！我饭呢！”

此刻，帐中的气氛低沉地到了极点。

元斩直接回头，甩手拉开帘子出去，他走到旁边的一个小帐里，这里便是不归军营的厨房。

一进来，元斩就看见三个人搁那玩牌。

“好没好？我等得花儿都谢了。”

“快了，快了。嗯？”一个人一抬头，突然看到了满脸怒容的元斩，他迅速放下牌起身，还拍了拍身边的一个士兵。

“干啥？出啊，你这是要给爷爷鞠躬？”背对着元斩的那位士兵此时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仍然不断催促。

身后的元斩一把揪起他的耳朵，暴喝道：“怎的！要不要我也给你鞠个躬？”

那位士兵一回头，发现居然是自己的将军回来了，一下子求饶道：“别别别，疼死我了都！长官，我错了，你先放开我的耳朵！”

元斩没好气地甩开他，双手暴胸，怒视着这几个摸鱼的士兵：“你们知不知道今天我要回来？居然没有为我们回来的将士准备酒菜，还在这里玩牌！”

其中一个比较矮的士兵举起了手，怯声道：“长官，也没人跟我们说你们今日回来啊。”

刚刚被揪耳朵的士兵也随声附和：“对对对，本来就没消息，我们要是知道你们今天回来，肯定做好饭食啊。”

“我难道昨天没有给你们送信鸽？”元斩开始有些怀疑自己了。

只见三人齐齐摇头，他们哪里见过什么信鸽。

“不对啊，我明明记得昨天……”元斩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啊，我昨天好像喝醉了，一定是做梦了。”

三人见自己得理，刚想蹬鼻子上眼，元斩就冷不丁地来了一句话：“不管如何，你们现在必须要做一顿大餐来！不然军法伺候！”甩完话后，元斩就自顾自地往外走去。

“啊？长官，我们几个人不够啊！”被揪耳朵的那个士兵看着离去的长官发问，可是元斩根本不理他，径直离开了营帐。

此时这位士兵的心中只有一句话：“他走了，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哎，别愣着了，你们先烧锅，我再去叫几个弟兄来。”一个满脸胡茬的士兵扭了扭脖子道。

……

“饭呢！老子要吃饭！”

“是啊！一路走这么远回来连饭都没有！”

“大爷的！这军营我待不下去了！”

元斩一回来就看到一群人在哪里四处发疯，一瞬间青筋暴起吼道：“你们这群小畜生都给我坐下！”

霎时间，全场鸦雀无声。

“今天那几个做饭的偷懒，忘记做了，我已经提醒他们了。”元斩解释着坐下。

这一句话，让群众的愤怒全部转移到了那几个厨子身上，嘴里都不断地啐骂那几人，不过也是稍微心情好转地坐了下来。

夜无寒一直静静地坐在右边最靠角落的地方，仿佛与世无争。

秦流停下暴行后，一下子就把注意力放到了角落的夜无寒身上，他笑嘻嘻地走了过去，看了看他旁边的空位，一屁股坐下。

“完。”夜无寒看似表面波澜不惊，实则内心已经开始波涛汹涌，这秦流似乎天生就是他的克星一般，夜无寒谈不上恨，但也厌恶不起来，起码他还懂得分寸。

“夜兄，你一个人在这儿干嘛？”

“等饭。”

“老东西才刚去说，还早得呢，不如，与我一同享乐一番如何？”秦流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副纸牌。

“嗯？这是？”夜无寒看着那副灰褐色长条的纸牌，有些好奇。

“马吊牌啊，这你都不知道？”秦流一瞬间觉得夜无寒像个土包子，但是他又恍惚间想到了什么，又道歉道：“抱歉啊，我忘记你之前是北荒的了。”

“无妨。”夜无寒并没过多在意。

“你们看！这小子有牌！”不知道哪一个士兵突然注意到了秦流的小动作。

“奶奶的，秦流这小子有这好东西藏着呢！”

所有人都被吸引了去，连吃饭的事都不再闹腾。

要说速度最快的一定得是元斩了，他几乎是“咻”得一下就跑到了秦流身边坐下，迫不及待道：“秦小子，带我一个，反正得四个人才能打。”

“不愧是长官，比平常人都要快不少！”

“不是，凭什么！凭什么不是我！带我一个，三缺一！”

“去你妈妈的！我先来的。”

夜无寒实在受不得这场面，起身扔下一句话：“你们玩，我出去散散步。”

秦流见状连忙想拉住他，心想：这本来就是想与夜兄增进感情的啊！你们这群混蛋。

见有人主动退出，一大群人瞬间围住了秦流。

“兄弟！我来！”

“我来！我当吊子带你飞！”

“爸爸！让我来……”

——

“终于挣脱了。”夜无寒走出帐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听着帐中传来的争吵声，嘴角略微上扬：“似乎，也挺不错的。”

没错，这一刻，夜无寒突然感觉到一种温暖，一种平凡的，简单的温暖。根据夜无寒这一小阵子的感受，他觉得不归军完全是一个无组织，无纪律的军队，但也是无阶级，无心眼的家园。

正当夜无寒感慨时，他从空气中闻到了一股炊烟气，似乎是旁边的营帐中飘来的，料想是那群偷懒的厨子在做饭了，闲来无事，夜无寒有些好奇地走了进去。

“快点加，多加点！”

“切肉去啊！愣着干嘛！没有肉，他们等会不把你给当下酒菜了！”

“酒先抱几坛过去！别摔了！”

夜无寒一进来就看到有十个人在偌大的厨账中忙来忙去。

“让让！让让！”一个穿着铜皮盔甲的士兵左右手分别提着两坛重叠的酒往夜无寒这边走来。

夜无寒识相地侧身到了一旁，见他火急火燎地走出营帐。

夜无寒看着前方主厨间有一条又长又宽的木板被用两个平整的石墩架着，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食材。

“那边的！如果是来帮忙的就快过来！不是就给爷滚出去！”一个脱了盔甲，腰上挂着一块灰布的消瘦中年男子正一边用木铲在锅中翻炒什么，一边侧目看向站在帐门前的夜无寒。

夜无寒慢慢地穿过一群手忙脚乱的士兵走到了那个中年男子面前，仔细打量了他一下，确认他就是主厨，又看了看锅里正在不断翻动的豌豆和肉片，摸了摸下巴思考着什么。

“看什么看！哪里来的臭小子！不帮忙就快点滚出去，妈妈的，正睡得香呢，还要被叫起来做饭。”那个中年男子嘴里不断咒骂着。

看得出来，他怨气很深。

“兴许，我可以帮忙。”夜无寒放下手，礼貌示意。

“你？”中年男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怀疑地看着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夜无寒：“哈哈！小子你拿得动铲子吗你就帮我？”

夜无寒点了点头，胸有成竹道：“虽然大铁锅我不常用，但是应当也没什么问题。我主厨，铲子给我。”

“哈？你主厨？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中年男子感觉自己几十年的做饭经验被嘲讽了。

“不好吃，我明天向长官请罪。”夜无寒则是一脸淡定，对于他的厨艺，他用了起码六十多年磨炼。

“得！我张锅头就信你一回，如果弟兄们不买账也不要你请罪，替我受罚就行。”张锅头将铲子递给了夜无寒，走到一旁又道：“需要什么食材我给你准备。”

“嗯，多谢。”简单道谢后，夜无寒就决定先替他完成这一锅豌豆炒肉。

此时这道菜已经炒了有一阵，是时候加佐料了，只见夜无寒简单一句：“葱，姜，”

下一秒，张锅头以讯而不及掩耳之势挑选好食材，随后用他那二十几年的刀法一下子将其切碎，速度之快，让夜无寒心中都不禁称赞一声：“好刀法。”

“过奖。”张锅头神气地摸了摸鼻子。

夜无寒又往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一罐料酒，用架子上的汤匙舀了半勺加入其中，开始翻炒，翻炒一会后往里加入盐，鸡精，生抽，又翻炒让肉充分入味，随后加入老抽调色，最后加入耗油提鲜收锅。

pS：由于王者大陆是一个科技迅速发展的世界，所以上面所出现的调料无需奇怪，另外，也是为了方便在下描述，作为理科生并不了解这些关于历史农业之内的，见谅。

张锅头将夜无寒的动作看在眼里，说真的，他觉得平平无奇，除了夜无寒掌勺的动作有几分底子和观赏性外，其他的他张锅头也会，他好奇的从柜子里拿出一双筷子尝了一口肉片，突然，他瞪大了双眼，惊呼道：“这怎么可能！明明只是平平无奇的佐料罢了，怎么如此美味！”

“火候，佐料的量，加的时机。”夜无寒简单回了一句。

“这真是难以置信！”张锅头看着眼前年纪轻轻的夜无寒，觉得自己几十年的做饭经验都白瞎了。

“鸡肉切丝。”夜无寒拉回了震惊中的张锅头。

“哦。”张锅头随即转身去木板上拿鸡肉。

……

“饭呢！我要吃饭！”秦流一怒之下砸碎了手中的酒坛子。

“臭崽子！这不要钱啊！”元斩一巴掌拍在了秦流的脸上，秦流的脸瞬间红了半边。

“老东西！我都要饿死了！”秦流捂着脸抱怨道。

“我有什么办法！你以为老子不饿，给我忍着！”元斩也是气不过，狠狠地给自己灌了一口酒。

正当士兵们的情绪快要到达高潮之时，一道天籁之音安慰了整窝饿狼。

“哈哈哈！鸡汤来喽！”张锅头端着一大盆鸡汤走了进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

张锅头放下鸡汤后，一大群“人”朝他扑了过来，给他下了一大跳。

“我的！我的！全部都是我的！”秦流直接用手从滚烫的盆中抓了一个鸡腿出来，

“臭小子！注意素质！长官先吃！”元斩也不甘示弱地抓了一个鸡屁股，随即疯狂撕咬起来。

张锅头被这一阵仗吓得赶忙跑出了营帐，嘴中还不断叫骂：“疯了！全都疯了！”但还是老实地回到厨帐中端菜。

接下来其他的几个士兵也挨个端着一盘又一盘的菜进了屋，不一会便摆满了餐桌，看到有如此多的食物，众人终于不再争抢，一个个“绅士”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元斩坐在靠门的主座上，咳了两声道：“咳咳！这次行动诸位都有功在身，等上面分发给我们奖金，我会一一分给这次参与行动的各位。”

“好香啊！这不是还没到晚上吗？怎么就开饭了。”营帐在传来一群人熙熙攘攘的声音。

下一秒，又是一大波人闯了进来，若不是这营帐足够大，非得被这群人冲垮不可。

“怎么吃饭也不叫我们，嗯？怎么才一桌？”一个长相清秀的士兵看了看周围空荡荡的十个大桌子问道。

元斩被人打断，十分不爽，他起身转头看向这群人，拉起粗粗的嗓音道：“现在还没到晚饭！这次是血族猎杀任务的小队的回归饭！其他人都给我滚出去。”

“卧槽！长官回来了！”

“这老登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以后不能偷懒了，呜呜呜……”

一片不和谐的声音过后，营帐终于空闲了下来。

“哈哈！笑死我了！回归饭是什么鬼！老东西真是为了护食不……”秦流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可还没等他嘲讽完，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向他飞踢过来。

当飞踢快要踢中秦流的脸庞时，他此刻心中突然响起了一段独白：曾经有一份真挚的宠爱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知道失去我才后悔莫及，如果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的话，我会对那个长官说三个字：‘我，错，了。’如果非要在这三个字上加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

“砰！”的一声。

秦流被踢飞了数米远，他狼狈地趴在冰冷的地面上抽搐，要死不活地不愿起来。

看到他这副惨相，所有人都觉得这次长官下手有点重了，而元斩却是坐在那里无动于衷地喝着小酒，对于秦流，他太了解了，况且他下脚重不重自己能不知道？

夜无寒此时抬着最后一罐“佛跳墙”走了进来，嘴里也是不断称赞道：“没想到我们这不归军营里居然还有海鲜，很不错。”可他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地上埋头抱肚抽搐的秦流。

夜无寒一脸疑惑地走上前去，想要将他拉起来，一边走还一边问：“这是怎么了？”

元斩无所谓道：“你甭管他，刚才我踢了他脸一脚。”

听到这话，夜无寒瞬间反应过来，停下脚步，转头来到先前的位置坐下。

秦流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夜无寒拉自己起来，一脸委屈地抬起头一看，发现夜无寒居然正悠闲地坐在位置上，痛哭道：“兄弟！连你也这般对我！”

而夜无寒抿了一口酒，一言戳破道：“他踢的你脸，你抱着肚子做什么？”

这一句话，瞬间点醒了在场除元斩以外的其他士兵。

“你小子！真能演啊！亏我刚刚还真担心你！”刚刚替秦流说过话的士兵道。

“是啊！我都差点想去帮你说话了！幸好我没顶撞长官，不然真成傻*了！”

听着众人的吐槽声，秦流终于不再掩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脸复杂地跑到夜无寒身边，按着他的肩膀道可怜兮兮道：“兄弟！你干嘛揭穿我啊！你不知道真成了的话我能拿多少补偿费啊！”

夜无寒微微皱眉，一脸嫌弃地拿下了他扒拉着自己的手：“脏。”

秦流见自己被嫌弃，尴尬地回到夜无寒旁边的木椅上坐下。

元斩对夜无寒的表现很满意，心中乐呵呵：想必这次过后，军中应该不会再有傻子被秦流这臭小子骗了！小夜啊！你真是我的骄傲！

“我靠！今天这饭好好吃！”

“对啊！还有，这一罐子是什么？我都没见过。”

“张锅头难道是被夺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