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菡尘疑惑，何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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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原本一直沉默不语的昙华猛地抬起头来，歇斯底里地大喊道：“我没错！错的不是我，而是这不公的天条！天条不公啊！”她的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震撼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灵。

谷柔上神见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她怒目圆睁，厉声喝道：“大胆昙华，竟敢口出狂言！天条乃是仙界至高无上的法则，岂容你肆意诋毁？你因贪恋魔族男子而背弃了整个仙族同门，难道还不知悔改吗？你难道不清楚自古以来，仙魔相恋更是禁忌之事？那些胆敢与魔族私通的仙人，其下场无一不是凄惨至极。就如先前曾有仙族人不顾天条戒律，与魔族有染，最终所生之子皆为死胎，这便是逆天而行的恶果！”

话音未落，一旁的星溪星君也紧接着怒斥道：“昙华仙子，你虽可钟情于魔族之人，但既然犯下此等大错，自然要承受相应的责罚。正如方才谷柔上神所言，这一切皆是你咎由自取，种下的苦果只能由你自己吞咽，休要埋怨他人。然而，你万万不该为了一己私情，置整个仙族的安危于不顾，让众多无辜的仙家为你的自私行为买单！”

昙华听完这番斥责，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哭声时断时续，令人闻之心酸。她深知自己此番所为给仙族带来了巨大的麻烦，心中懊悔不已，但那份对爱情的执着又让她无法轻易放弃。此刻的她，宛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众多仙人围聚在一起，目光纷纷落在那个为爱痴狂、已然失去理智的仙娥身上，一时间竟都不知道从何开口。而就在此时，天空中骤然降下第四道威力惊人的天雷，直朝着那仙娥劈去。然而即便如此，昙华心中依旧挂念着自己的心爱之人，她艰难地转过头，用近乎哀求的眼神望向谷柔上神与星溪星君，口中喃喃说道：“求求二位上神、星君，帮我给他带句话……告诉他，我爱他……哪怕此生无缘相守，我的心也永远属于他……”

面对昙华如此执着，犹如飞蛾扑火般令人动容的请求，谷柔上神和星溪星君不禁相视一眼，皆是露出一抹如秋叶般无奈的叹息之色。他们深知此刻就算想要相助，也犹如螳臂当车般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道天雷如恶龙般无情地落下。

紧接着，第五道天雷如一条凶猛的巨龙，张牙舞爪地接踵而至，其威力犹如泰山压卵，比之前四道更为强大恐怖。只听得一声巨响，仿佛整个天地都为之颤抖，昙华终究还是没能抵挡住这天雷之威，她那娇弱的身躯如风中残烛，瞬间被雷光吞噬，最终神形消散于天地之间，再无一丝痕迹留存，仿佛她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般。

看到这一幕，在场的众人皆陷入了沉默之中。许久之后，才听到月老缓缓摇头叹气道：“以这个小仙娥原本的法力而言，能够支撑到如今这般地步，实在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倘若假以时日，让她勤加修炼提升自身实力的话，说不定日后真能有所成就呢……唉！只可惜如今一切都已成为泡影，着实令人感到惋惜啊……”

一旁的花神亦是轻轻颔首，满脸悲悯地附和道：“是啊，这可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年纪轻轻便为情所困，甚至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言语间满是对昙华命运多舛的哀叹之情。

就在昙华的身形如残烛般即将消散之际，谷柔上神犹如暗夜中的鬼魅，暗中施法。她小心翼翼地保留了昙华的一缕元神，心中暗自思忖：“昙华啊！本上神如护花使者般，偷偷为你保留这缕元神，只望你能如凤凰涅盘般珍惜这次机会。至于让本上神带的话，你还是亲自去诉说吧！一切都取决于你自己的造化了。”

雷刑结束后，谷柔上神犹如慈爱的母亲，将这一缕元神轻轻地放置在神工的池子里，让它在温暖的滋养中茁壮成长。而菡尘则如被寒霜摧残的花朵，满脸忧愁。谷柔上神和星溪星君则如临大敌，进入了备战的紧张状态。

而菡尘在目睹雷刑结束之后，犹如一只轻盈的蝴蝶，特意飞向了许愿池。墨魆见状，也如同一个忠诚的卫士，默默地跟随着。只见菡尘静静地坐在那里，双手合十，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莲，口中念念有词：“昙华，愿你日后若有机缘可以投胎，希望你不会再如你的名字一般——‘昙花一现’。”墨魆听后，眼中的温柔恰似一汪春水，默默地凝视着菡尘，无声地叹息着。

次日，清晨的阳光如轻纱般洒在大地上，谷柔上神看着菡尘，宛如看着一个迷失在梦境中的孩子。她轻声呼唤道：“尘儿？”然而，菡尘却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随即，谷柔上神再次柔声唤道。这一次，菡尘终于如梦初醒，回过神来。

“啊？！师父，怎……怎么了？”菡尘满脸狐疑，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般，瞪着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茫然无措地问道。

“是否是为了，昙华的事情啊？”谷柔上神的话语犹如一把利剑，直插菡尘的内心，瞬间让她的心事无处遁形。

“是！师父，我总觉得昙华她的结局犹如那被暴风雨摧残的花朵，不应如此凄惨。明明很多先人都已经如同那飞蛾扑火般，尝到了苦果。可为何她还……”菡尘满心疑惑，如那被困在迷雾中的羔羊，不知所措地说道。

“所以你满心疑惑，犹如坠迷迷雾之中，疑惑那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爱’，竟能让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甚至不惜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也无怨无悔。”谷柔上神轻声开口道。

“是啊，昙华所谓的‘爱’，就如那深不见底的黑洞，让人难以捉摸。与师父所教的相比，简直是大相径庭。”菡尘说道。

“为师教你的‘爱’乃是无疆大爱，是以六界苍生为基石的，是那肩头沉甸甸扛着的六界苍生之性命。此乃神仙之责任，是与生俱来所背负的神圣使命。而昙华的‘爱’，为师实难评说，只因一人心中可有无数爱人之法，于他们而言自是无错，然在他人眼中或许便是大错特错。故而此事需你历经些许风雨之后，自行领悟了。但尘儿你切记一点，无论你对一人爱得何等深沉，都决不可用你那所谓的爱去伤及六界苍生。”谷柔上神言辞恳切，语重心长地说道。

“徒儿必当谨遵师父教诲。”菡尘的声音轻若蚊蝇。谷柔上神唯恐菡尘在练功时，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于是便让墨魆在旁监督。而谷柔上神和菡尘的此次谈话，犹如一盏明灯，照亮了菡尘心中那片关于爱情界限的迷雾，为她日后与墨魆的感情发展设定了明确的界限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