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再无人应”(月票活动加更2??)
南飞一客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56章 “再无人应”(月票活动加更2??),年代亲妈重生,为炮灰儿女撑腰!,南飞一客,镇魂小说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符飞凝神注视前方地上的东西,哪怕眼睛酸的溢出泪都没眨动,双腿如被灌了铅,抬不起来。
他又出现了幻觉。
“呵——”青年疲惫的脸上泛起一抹苦笑。
那布包……怎么可能,一定……一定是又出现幻觉了!
他的病更重了啊。
符飞拖着沉重的腿往前走,走了几步,却见那布包还在。
他的心重重一跳。
这是自两年前那件事后,符飞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觉到心脏跳动,自己还活着。
嗓子忽而变得干涩,如磨砂擦过,眼睛也涩的厉害,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牙齿也在打颤,上下碰撞发出哒哒哒哒的声响。
他眼睛倏地冒出一抹光,快步走过去,慢慢蹲下身,犹豫、畏怯,半晌不敢伸手。
要是真的……
要是真的!
“咚、咚、咚!!!”
符飞的心跳越来越快,脑袋猝然充血,一头扎在地上。
额头磕到什么东西上,不是被太阳照过的温热的泥土触感,是布包,棉布质感的布包。
这布包,他惦记了两年多,八百多个日夜,两万多个小时。
符飞快速抓起鼓鼓的布包。
用棉线缝合的封口,接缝处的封条,上面灼人眼的红戳都在。
他死死抱住布包,手指上的伤裂开,溢出鲜红的血,喉咙里先漏出几声“吭、吭“,复又捂住嘴,憋回去的呜咽在鼻腔撞出闷响,像受伤的野兽在铁笼里打转。
许久后。
他笑了,泪水从眼角淌下。
那双麻木的眼睛慢慢出现光彩。
越来越亮。
符飞猛地站起来,朝棉纺织厂冲。
“我没贪!钱在这里!你们看呐,我真的没贪!!”他举着布包大喊,把封条给所有人看,“看啊,都看看,封条还在,红戳是全的,我一分没贪!”
此时棉纺织厂有不少人加班。
听见声音好些人出来。
离得近的一眼看见那布包上的封条和红戳,惊讶不已。
两年前符飞的事闹的很大,要不是律法不全,再加上厂领导维护,他起码得坐牢,就算不坐牢接受教育也是肯定的。
可是现在。
这布包竟出现了,还是刚从银行取出来的样子,这……这这这,见了鬼。
厂领导走出办公室,看到符飞高举的布包,瞳孔骤缩。
符飞直奔他,“厂长,丢的钱,钱找回来了!我没贪污,你看——封条和红戳都在呢,我找回来了!”
他反复说着自己没贪污,眼睛通红,情绪激动,模样近乎癫狂。
厂领导接下符飞手里的布包,撕开封条,里头是一张叠放整齐的大团结。
他再一数。
一千四百八十五。
一毛没少。
“从哪儿找回来的?”厂领导站在台阶上,如炬目光看着符飞。
“离厂里南门最近的那条巷子。”符飞说。
“奇了怪。”长相颇威严的厂领导纳闷儿。
从哪里丢的又从哪里捡回来。
见鬼了。
作为一个退伍军人,他自然不相信世上有鬼,但这事确实没法解释。
男人把装满钱的布包给财务部,拍拍符飞的肩膀。
“符同志是位好同志。”
听见领导这句肯定,符飞神情震动,蹲下,捂着脸哽的说不出话来,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狼狈不堪。
哭过后,他眼睛里的光越聚越盛。
忽然笑起来,笑的整个身体都在颤动。
“哈哈哈——”
青年笑着站起身,被骂名压得佝偻的肩膀直起来,满脸泪水,却笑的释然。
冲厂长深鞠一躬,符飞跑出去。
他跑的很快,从棉纺织厂跑到河边,圈住嘴啊啊啊大喊几声,像要把这两年多堆积在心底的憋屈、痛苦全部喊出去。
之后,厂办开了会。
鉴于符飞还回厂里的损失,棉纺织厂撤除对他的行政处罚,同时对他的工作进行调整。
丢钱的事影响不好,回财务部是别想了,但是进普通厂房还是可以的。
符飞什么也没说,老老实实报道。
包括符家内的所有人,都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却不想。
半月不到,符飞和人换了工作,悄悄离开,再没踏足过这里。
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再不能当作没发生过。
这漫长的两年,对他而言,是心底结出的痂,一碰就疼,他想重新开始。
……
同一时间。
西街一处破旧小院。
瓦片屋顶长满青苔,层层霉绿沿着屋脊向下,院墙早已斑驳,窗棂糊的报纸泛黄,门楣残留的半截春联在微风吹拂下沙沙作响。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子掀开黑亮的竹帘走出,她手上拿着掉了漆的搪瓷脸盆,要打水给孙子洗脚,才走到水瓮旁边,被一道光闪了下眼睛。
郭阿婆眯了眯老花眼,重新看去,水瓮上面丢了两年多的金戒指静悄悄待在上面。
“铛啷——”
搪瓷脸盆在地上弹跳着滚远。
老人踉跄扑向水瓮,枯枝般的手指死死攥住金戒指,将其扣入掌心,戒指上的雕花刺的她掌心疼。
手掌很疼。
郭阿婆回过神来,愣愣地张开手,戒指还在。
瞬间。
两行浊泪从老人看不清人的眼睛流出。
她蓦地一震,跌坐在地上,压抑的哭声从喉间溢出。
“你怎么才出来?怎么才出来!晚了!晚了呀!”
“我的儿——!”
“翠翠啊——!!”
“娘找到戒指了,娘有钱换粮食了,你们回来啊——!!”
郭阿婆右手握成拳,狠狠捶自己的心口,她疼啊。
“娘没用,娘把戒指弄丢了,没换来粮食,娘没用啊,儿啊,翠翠啊,娘没用!”
“老天爷怎么不收走我这老不死的命……”
就在这时,一个两岁多的小男孩光脚跑出屋。
看见奶奶在哭,跑过去,小手笨拙地擦拭老人沟壑纵横的脸。
“奶奶不哭,孙孙保护奶奶。”
听到孙子的话,郭阿婆心更疼,抱住孙子泪流的更凶。
脑中想起两年前的事。
寒冬腊月天,雪下的很大,那会全县粮食供应困难,儿媳妇翠翠又刚生完孩子。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