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结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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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双方僵持不下，剑拔弩张之时，那少年突然深吸一口气，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仿佛在努力将内心的恐惧压下。

他缓缓抬起头，直视着大汉那凶神恶煞的眼睛，那目光中虽仍有掩饰不住的颤抖，但却多了几分坚决。他抿了抿嘴唇，声音虽然还有些颤抖，却愈发决绝：“这位前辈，凡事总得讲个先来后到。这灵药于我有大用，还望前辈成全。”说着，他颤抖着双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袋，那布袋的边角都有些磨损，显是被珍藏许久。

他将布袋小心翼翼地递向摊主，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弯曲，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布袋中滚落出几枚灵石和一小堆灵珠，灵石的光芒略显暗淡，那些灵珠颗颗小巧，价值较低，数量倒是不少。

大汉却冷笑一声，猛地一把夺过少年手中的布袋，随手狠狠地扔在地上。布袋滚了几滚，里面的灵石和灵珠散落一地，在泥泞的地面上滚动了几下，有的灵珠甚至滚进了路边的小水坑里。“就你这点东西，也想跟我争？”大汉那粗壮的手指直直地指向少年，唾沫星子飞溅，那狰狞的面容愈发显得可怖。

少年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同冬日的霜雪。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难以置信和愤怒。他的嘴唇颤抖得更加厉害，身体也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微微颤抖，仿佛狂风中的一片落叶。

周围的人群发出一阵惊呼，有人小声地议论着：“这大汉也太不讲理了。”有人则露出了同情的神色，却无人敢上前劝阻。

风似乎更冷了，吹得少年的衣角猎猎作响，犹如战场上孤独的旗帜。他缓缓蹲下身子，双手颤抖着去捡地上散落的灵石和灵珠，眼眶泛红，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他的心中满是委屈和不甘：“为何这世间如此不公，我只是想要一株能救我亲人命的灵药。”

大汉却依旧不依不饶，大声地呵斥着：“赶紧滚，别在这碍眼！”

天空中传来一阵闷雷，仿佛也在为这不公的一幕而愤怒。乌云愈发厚重，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豆大的雨点开始落下，打在少年的身上，也打在众人的心头。那些灵珠在雨水的冲刷下，光芒愈发黯淡。

钟离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深邃，心中暗自思量：“这少年虽身处困境，却有如此坚定之心，倒是难得。不知他能否在这逆境中寻得转机。”

周围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有的同情少年的遭遇，轻轻摇头叹气。他们眉头紧皱，目光中满是怜悯，嘴里小声嘟囔着：“这孩子也太可怜了，怎么就碰上这蛮横的家伙。”有的畏惧大汉的蛮横，缩着脖子不敢吭声。他们眼神闪躲，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退，仿佛生怕被大汉的怒火波及。

钟离站在一旁，神色依旧平静。他微微侧头，目光缓缓扫过周围人的表情，心中暗自思忖：这混沌灵根的天才，面对如此困境，不知能有何妙招应对。他身姿挺拔如松，衣角在风中微微飘动，却丝毫不显凌乱。

起风了，风中夹带着尘土，让整个场面更加混乱。风呼啸着穿过狭窄的街道，吹得少年的斗篷猎猎作响。他紧了紧斗篷的领口，咬了咬牙，再次开口：“前辈，我愿用其他宝物与您交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与渴望，声音因风的呼啸而有些颤抖。

大汉却不为所动，依旧态度强硬。他那狰狞的面孔在风中显得更加凶恶，大声吼道：“少啰嗦，这灵药今天就是我的！”他的吼声如同惊雷，震得周围的人耳朵嗡嗡作响。他粗壮的胳膊挥舞着，仿佛要将少年赶走。

天空中的乌云越发厚重，天色也愈发昏暗。雨点开始稀稀拉拉地落下，打在地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少年的头发被雨水打湿，贴在额头上，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紧紧盯着大汉，不肯放弃。

就在这时，钟离缓缓开口：“二位何必如此执着，不如各退一步，寻个两全之法。”他的声音不大，却沉稳有力，仿佛穿透了风雨和喧闹。他双手背在身后，身姿挺拔如松，衣袂在风中轻轻摆动，宛如一位超脱尘世的仙人。

大汉扭头看向钟离，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他眉头紧皱，目光凶狠地上下打量着钟离，心中暗自估量着对方的实力。他握紧了拳头，粗壮的胳膊上肌肉隆起，似乎想要与钟离比划比划。

然而，当他对上钟离那深邃而平静的目光时，突然像是被巨龙盯住，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大汉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万丈深渊之前，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他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熄灭。那紧握的拳头也缓缓松开，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的喉咙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来挽回面子，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仿佛被卡在了嗓子眼儿里。犹豫再三，最终哼了一声，转身骂骂咧咧地离去。但那脚步却显得有些慌乱，与来时的嚣张跋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雨渐渐停了，天空开始放晴。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洒下，照亮了这混乱的街道。少年望着大汉离去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然后转过身来，感激地看向钟离。

周围的人群也纷纷松了一口气，开始小声地议论着。“这大汉平日里蛮横惯了，今天总算碰到硬茬了。”“多亏了这位先生，不然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呢。”

钟离依旧神色平静，他看着少年，目光中带着一丝温和。心中却在思考着，这少年的混沌灵根，日后若能善加引导，必能成就一番不凡。

少年感激地看向钟离，眼中满是敬佩。他快步走到钟离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多谢前辈相助。”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的颤抖，身体因为刚刚的紧张还未完全放松下来。

钟离微微点头，目光落在那株灵药上，若有所思。他感受着周围依旧混乱的气息，心中想着：这世间的纷争，多因贪欲而起，修行之路，又何尝不是在与内心的贪欲抗衡。

风渐渐停歇，空气中弥漫着雨水过后的清新味道。阳光柔和地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淡淡的金边。

少年直起身来，目光紧紧跟随着钟离，充满期待地说道：“前辈，若今后有用得着小子的地方，定当赴汤蹈火。”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显示出内心的坚决。

钟离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你这孩子，倒是重情重义。只是这世间之事，远非你想象的那般简单。”他的声音平静而温和，却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厚重。

周围的人群渐渐散去，喧嚣声逐渐远去。只剩下少年和钟离站在那株灵药前，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