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2章 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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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之后，他猛地转过头去，目光如炬地盯着萧远天。只见萧远天满脸憋屈之色，嘴唇颤抖着说道：“第一次我刚要开口说的时候，您二话不说直接扇了我一记响亮的嘴巴子；这第二次呢，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要再次说明情况，结果您又是毫不留情地给了我一个大耳刮子。自那以后，我哪里还敢再多嘴啊！”

萧永贵眼见自己的宝贝儿子这般没出息、如此窝囊，心中顿时燃起一股无名之火，忍不住扯起嗓子大声呵斥起来：“瞧瞧你这副熊样儿！给我闭上那张臭嘴，少在这里丢人现眼！”话音未落，他便气呼呼地将脑袋一转，恶狠狠地瞪向卓然，咬牙切齿地吼道：“臭小子，无论如何，我的儿子可不是任你随意欺凌殴打的对象！今儿个就算你把嘴皮子磨破，说出花儿来都没用！别说是二皇子亲自前来替你求情了，哪怕是当今圣上亲临，此事也绝无转圜的余地！”

卓然则面不改色心不跳，仿佛压根儿没听到萧永贵那番狠话一般。他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身旁那尊威风凛凛的石狮子，随后迈开步子，不慌不忙地朝着它走去。待到近前时，只见卓然缓缓抬起右手，看似轻描淡写般地挥出一掌，结结实实地拍打在了石狮子的头顶之上。刹那间，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传来，那坚硬无比的石狮子头颅竟然如同豆腐一般瞬间碎裂开来，紧接着便骨碌碌地滚落至熙熙攘攘的大街中央，扬起一阵尘土。

只见卓然猛地抬起头来，两道凌厉如剑的目光直直地射向对面的萧永贵，他的眼神冰冷得仿佛能将空气都冻结起来。随后，他缓缓开口，声音冷冽得如同寒冬里呼啸而过的北风一般：“萧大王，你不妨好好想想，到底是你的脑袋更坚硬呢，还是那石狮子的头颅更胜一筹？今日，我完全是看在二皇子的面上，这才对你一忍再忍、屡屡手下留情。可倘若你仍旧这般不识好歹、不知进退，就休要怪我心狠手辣、毫不留情了！”

萧永贵身为一名久经沙场的练家子，对于卓然刚才那一掌所蕴含的威力自然心知肚明。以他自身的功力而言，想要拍出如此刚猛的一掌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然而，他却浑然不知，卓然方才那一掌仅仅只用出了五成的功力而已。若是卓然全力施为，将十成的功力尽数灌注于掌上，恐怕眼前这座威风凛凛的石狮子瞬间便会化为一堆齑粉，消散在风中。

尽管萧永贵心中暗自震惊不已，但此时此刻，四周众多围观群众的目光正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若就这样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走，无疑会令他颜面尽失，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柄。想到此处，萧永贵不禁陷入了两难的境地，额头上也渐渐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