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4章 牵肠挂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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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然的嘴角悄然上扬，勾勒出一抹狡黠且带着些许坏意的笑容。只见他如同一只灵动的猫一般，放轻脚步，蹑手蹑脚地朝着柜台缓缓靠近。待到距离柜台不过数尺之遥时，他停下身形，稍稍挺直了腰板，清了清自己的嗓子，然后摆出一副极为正经严肃的模样，开口问道：“掌柜的，不知贵店可有什么上等的好货啊？”

此时的老蔡正处于半梦半醒之间，迷迷糊糊得很。听到有人问话，连眼皮都还没来得及完全睁开呢，便下意识地随口应道：“有，自然是有好货的。”然而，当他慢悠悠地将双眼彻底睁开之后，整个人突然间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瞬间呆立当场。他的双眼瞪得浑圆，眼珠子几乎都要掉出来了，眼神之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嘴巴也不由自主地微微张开，仿佛想要说点什么，但一时间竟然语塞了起来，喉咙里只能发出一些含混不清的声音。与此同时，他那张原本就布满皱纹的脸庞因为过度的惊讶而变得更加扭曲，皱纹也显得愈发深刻了几分。

紧接着，老蔡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般，猛地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定睛看向面前之人。直到这时，他方才真正确信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位翩翩公子，正是已经离家多日、让他牵肠挂肚的卓然少爷。

刹那间，老蔡再也按捺不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激动情绪，一个箭步从柜台后面快速冲了出来。他伸出那双略显干枯的双手，紧紧地抓住卓然的胳膊，生怕一松手对方就会消失不见似的。由于太过激动，老蔡的双手甚至开始微微颤抖起来，而他脸上的表情更是生动无比，喜悦与兴奋交织在一起，简直难以用言语来形容。只听他颤声说道：“少爷啊，您总算是回来了！自从您离开以后，老蔡我这心里头就跟缺了一块儿似的，整天都是空荡荡的，没有个着落。每一天，我都会早早地来到这店里，眼巴巴地望着门口，盼星星盼月亮般地盼着您能够平平安安地归来呀。”老蔡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眼眶已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脸上的皱纹因激动而剧烈地抖动着，“我这把老骨头，没什么别的念想，就盼着您在外一切顺遂。可这江湖风雨多，我这心呐，就没踏实过。夜里做梦都梦到您遇到危险，常常惊得我一身冷汗。每次从噩梦中惊醒，我都会在佛堂里为您祈福，只愿上苍庇佑您平安无事。

卓然心中满是愧疚，又被老蔡的深情关怀所温暖，他轻轻覆上老蔡的手，微微弯腰，眼神中满是温情与尊敬：“蔡爷爷，让您如此挂怀，是我的不是。您瞧，我这不是毫发无损地站在您面前了嘛。这一路虽有些波折，但我都应对过来了，还长了不少见识。您自己也要多保重身体啊，别总是为我操心。您在店里日夜操劳，若是累坏了身子，我会心疼不已的。我在外面，也时常惦记着您，看到适合您的物件，就想着带回来给您。这次还特意给您寻了一副暖膝的护套，冬天到了，您膝盖不好，用这个能舒服些。”卓然的脸上满是歉意，眉头微微皱起，眼睛里满是关切地看着老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