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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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什么认识不认识的，这人心，向来难断的很！”淑华冷不防添一句，针对之意已经不再掩饰。

太后看在老姐妹罗氏的份上，不愿意糊里糊涂的断案，扬声唤道：“来人，去将红玉叫过来。”

不多时，眼眶红肿的红玉被带到寿康宫，一见到沈鸢，仿若老鼠见到猫，吓得浑身发抖。

太后问：“红玉，你是事件的亲历者，缘由究竟如何，如实回答出来！”

“是。公主知道太后您因为罗老夫人的缘故，一直对沈三小姐关照有加，今日生辰宴上，公主瞧见沈三小姐在宴席上无人说话过于孤单，于是让奴婢将沈三小姐带到寿康宫来跟您一叙。谁知，刚走到半路上，沈三小姐忽然停下不走，奴婢正诧异间，却见王禄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用带迷药的手帕将奴婢迷晕，再醒来……再醒来以后，奴婢看见王禄脱掉奴婢的衣服，想要对奴婢图谋不轨，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是得了三小姐的命令……”

一番痛哭流涕的指责结束，红玉差点晕厥过去，幸好由宫人搀扶住坐在了一边。

太后知道红玉这个孩子，正值美好年华，乍然之间失了清白，还是跟王禄那个老不死的，难免一时想不开。

“沈鸢，她说的话，是真的吗？”

沈鸢垂眸，淡然道：“民女从来没有跟王禄联手伤害红玉姑姑，也不知红玉姑姑为何会污蔑民女。太后若怀疑，可以请民女的证人进殿来，也是她在红玉姑姑的手下救了民女。”

一个救字让太后心生疑窦，她侧眸扫一眼淑华，同意了让证人进殿。

来人是个面生的小宫女。

淑华眯眼一瞧，立即认出来是方才代红玉给自己回话的那个宫人！

只见小宫女跪在地上，模样恭敬启禀道：“启禀太后，启禀公主，奴婢叫做蒹葭，是林贵妃身边新来的宫女，当时奴婢听从林贵妃的吩咐去夏霖园折花枝，在偏离寿康宫的一条隐秘小路上，见到王禄公公勒着裤腰带火急火燎跑进小路……奴婢知道在宫里要少看少说，可奴婢的父母曾教导过，不管做什么心一定要善。奴婢怕王禄公公年纪大，遇见什么不方便的事，所以跟了上去想要帮忙。不料却看见……”

蒹葭将话一顿，怯生生看一眼红玉，似乎害怕该不该说。

想到她是新进宫的宫人，面对宫里资历深的红玉有些胆怯倒也正常，太后颔首同意她继续说下去。

蒹葭才又道：“不料被奴婢看见，沈三小姐倒在地上，红玉姑姑和王禄公公围在她身边商议说，一定要让沈三小姐身败名裂……”

顾夫人怒极反笑，看向沈鸢质问：“瞧瞧，不就是撒谎了吗？上一秒，你还在太后面前信誓旦旦的说，是红玉姑姑半路不见人影，你自己寻来寿康宫的？”

太后也道：“是啊沈鸢，蒹葭的话与你的话可不一致啊！”

沈鸢弯腰匍匐在地上，眼眶一红，眼尾挤出一抹泪珠，潸然道：“启禀太后，的确是民女说谎了。其实红玉姑姑根本就没有不见，是奴婢不愿意暴露她与王禄的恶行，所以才欺骗了太后。红玉姑姑终究是淑华公主身边的忠仆，民女怕她自己的恶行，影响到公主的名声，所以才出此下策！还望太后赐罪！”

“你胡说八道！好端端的，红玉怎么会陷害你？”淑华冷呵：“沈鸢，你这张巧嘴真是厉害的很！反将红玉受过的不测转到自己身上？是想引得皇祖母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