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的机会啊,她明明可以借这个机会暗示施伐柯她有多喜欢陆公子的……可是又被她搞砸了……</p>
施伐柯自是不知道贺可甜内心有多少的扼腕,她一边想着朱礼的事,一边又想着朱颜颜的事情,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自家门口,然后,在门口发现了一个眼熟的瓦罐。</p>
上前打开一看,空空如也。</p>
已经洗净了。</p>
施伐柯想,吃了她的粥,气也该消了吧?</p>
便打算去寻陆池,毕竟朱颜颜一口咬定要嫁于他,还将此事郑重托付于她,她也得再探探他的口风才行啊……如果能够办成了朱家这桩婚事,她就不再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媒婆,八成就会成为一个威风八面的大媒婆了呢!</p>
憧憬了一下那个画面,施伐柯立刻干劲十足。</p>
将瓦罐拎回厨房放好,施伐柯便去学堂寻陆池,结果陆池竟然不在,说是告假了。</p>
施伐柯不由得有点担忧起来,昨日他病得那么严重都没有请假,怎么今日反而就请假了呢,一时有些担心,便又去了柳叶巷。</p>
门依然栓着。</p>
施作柯抬手敲了敲门。</p>
门很快便打开了,快到……有点诡异。</p>
仿佛那个人就一直站门后面等着开门似的,是错觉吗?</p>
施伐柯看了看陆池,他穿着家常的薄衫,面色仍是有点苍白,看起来果然是没有完全康复的样子。</p>
“多谢你的粥,瓦罐已经洗净放在你家门口了。”陆池定定地盯着她看了一眼,复又垂眸道。</p>
“嗯,我看到了。”施伐柯点点头,“我去了学堂找你,说你告假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吗?”</p>
陆池闻言,又抬眼看她,“找我作甚?”</p>
不知为何,施伐柯竟诡异地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一丝幽怨的味道。</p>
“呃……我打算下午去把画赔给可甜,想着顺便将你这儿的食盒带去还给她,省得你自己去还了。”施伐柯觉得自己很是体贴。</p>
毕竟陆池先前与贺家闹得有些不愉快,这食盒还不还,如何还,都有些难做。</p>
陆池却是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体贴,额角青筋一跳,默默抿了唇,转身从厨房里拎出了食盒,里面装着洗干净的碗碟,“劳烦你了。”</p>
施伐柯接过,想了想,又寻了个话头,道:“我今日去了朱家,朱礼好像被他爷爷打了。”</p>
“嗯。”</p>
那熊孩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挨揍不是很寻常么。</p>
“打得挺严重,仿佛还请了郎中。”施伐柯又道。</p>
这一次,陆池微微蹙了一下眉,半晌,还是淡淡地“嗯”了一声。</p>
施伐柯见他别别扭扭的,终于忍不住了,“陆公子,你到底怎么了嘛!”</p>
陆池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复又垂下了眼皮,“无事。”</p>
施伐柯想了想,无非就是前两回没吃着肉糜粥?可是第一次是被贺可甜打碎了,她也无可奈何,况且贺可甜也十分诚心地道歉了,还让家中厨娘做了丰盛的膳食给他,第二次是被朱颜颜吃了不假,可是她也解释了……</p>
何至于别扭到现在嘛。</p>
不过,想想他还病着,病中任性些也是可以理解的,往常陆公子还是十分通情达理的,只是看他一副心情不佳的样子,施伐柯想了想,觉得此时不是同他提起朱家那门亲事的大好时机。</p>
“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啊。”施伐柯便冲他甜甜地笑了一下,拎着空食盒转身走了。</p>
身后,陆池懵了一下。</p>
这就……走了?</p>
不来哄哄他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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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