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沐和闪身躲开,然后抬起一脚,踹在胡刈的脸上。
“嗷——”
这一脚可比乔梁那一脚威力大多了。
胡刈整个人飞起一丈多远,落在他自己的那桌酒菜上。
全鱼宴的主菜,豆腐鱼汤还滚烫着,胡刈一脸趴进去,吃了个饱。
“啊——我的脸!我的眼睛!”胡刈捂着脸哀嚎。
“我的天哪!这,这可如何是好啊!”老鸨跑过去看了一眼胡刈的脸,又跺脚喊着:“快去喊郎中!”
“哟,这是谁家小郎君,这般好身手!”原在楼上吃酒的白季英,听见老鸨子喊郎中,便起身出来,站在栏杆处看热闹。
“好俊俏的小郎君!”陪白季英吃酒的小娇娘感慨道。
“跟乔二在一起的人……我怎么不……呃!认识!”白季英看清了方沐和的脸,立刻转身往楼下跑。
小娇娘翻了个白眼:“既然不认识,跑那么快做什么?”
老鸨子还在招呼着喊郎中,胡刈带来的那几个家丁都已经抄起了家伙,把方沐和围在中间。
“都住手!住手!”白季英一路喊着,一路冲下楼来,挤开看热闹的人,到达包围圈中心。
“沐姐!”白季英跟只大哈巴狗一样,呼哧呼哧喘着气,向方沐和躬身请安,“您怎么来了?我还以为您得进宫领宴呢。”
这话音一落,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沐姐?姐?
这是个姑娘家?
还,还进宫领宴?
这定然是权贵家的姑娘啊!
……
秦寿上前嚷道:“少胡说!什么权贵家的姑娘胡爷不认识?少特么在这儿装了!”
“还有,还有!你们谁见过哪位名门闺秀自己来千春楼喝酒的?!”
他这一嚷嚷,大家也都冷静下来。
老鸨子上前拉了白季英,小声问:“白小爷,这位究竟是什么来头啊?”
“别问了!我说出来会吓死你!”白季英撇开老鸨子,走到秦寿面前。
“姓秦的,我劝你夹好尾巴老实做人,否则,丢了吃饭的家伙,可没人救得了你。”
秦寿是认识白季英的,也知道这小子一向眼高于顶。
能让他这么哈着的人,肯定来头不小。
可是,他就是不甘心。
好歹他也是巴结上靖国公府的人,怎么能被这么個不清不楚的姑娘给收拾了?
更何况,若弄不清这人的来历,也没办法跟靖国公交代!国公府的大总管都被烫伤了!
白季英本着息事宁人的心态,让老鸨子安排人把胡刈送去自家的药铺,找坐堂郎中处理伤口。
然而胡刈不同意。
他这会儿已经气疯了,不顾自己脸上的伤,一定要把方沐和给收拾了才行。
“小婊砸!你巴结上一个猎宫的护卫,就想踩老子一头?!门都没有!”胡刈一手用帕子捂着脸,一手端起了一壶热茶。
方沐和冷笑道:“巧了!被你这种臭虫坏了吃酒的好兴致,我也不高兴呢。”
“啊——”胡刈气坏了,狠话都顾不上说了,抬手把哪壶热茶朝着方沐和的脸砸了过来。
方沐和一闪身轻松躲开,然后抬手把那只茶壶接住,再一转手,茶壶调转了方向,砸在了胡刈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