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可是……”</p>

崔皇后看着面露迟疑之色的江书，“本宫知道了！那沈无妄，本宫让他跟你一起走，可不可心？”</p>

江书小脸臊得通红，“娘娘，不是沈大人的事……”</p>

“依本宫看，就是他的事。”</p>

崔皇后猛地想起了什么，“昨日为了捞你，本宫令人把他押下去，还、还叫人打了一顿……”她有些难为情地看向江书，“你、你不会怪我吧？”</p>

沈无妄皮糙肉厚，应该……抗打……吧？</p>

见江书没说话，崔皇后连忙吩咐下去，“提沈无妄来见本宫！”</p>

半晌后，沈无妄带到。</p>

他俊朗的脸上，唇边确实青紫了一块。</p>

崔皇后眼神有些闪烁，暗怪自己那些手下，为什么偏要打脸！</p>

就不能打那些看不到的地方吗？！</p>

看到沈无妄模样，江书心中有些不安。</p>

沈无妄被押着给两人行礼，江书得了皇后示意，才开口道：“沈大人，本宫……能相信吗？”</p>

此言一出，崔皇后也有些意外。</p>

她以为这两人能做出那种亲密暧昧的动作，一定已经如胶似漆。而且沈无妄想放江书死遁，可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p>

结果江书一开口，两人看上去……</p>

根本不熟。</p>

崔皇后：什么情况？</p>

莫非，那沈无妄是强迫的？</p>

崔皇后看向沈无妄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戒备。打得不冤，还应该再狠一些！</p>

听见江书的话，沈无妄沉吟了片刻，他抬头，黑沉沉的眸子中满是坦然：“我……不知道。”</p>

崔皇后：？？？</p>

看沈无妄的神情，江书心中暗叹了一口气，知道他依旧是什么都还没想起来。</p>

无奈，江书只得应着两人都满是疑问的目光，看向崔皇后：“皇后娘娘，您可听闻过这世间有能改变人记忆的法子吗？”</p>

崔皇后猛地一愣，下意识反驳：“怎么可能……”</p>

记忆，组成了一个人的全部过去。</p>

崔皇后：“记忆就是人的全部，怎可更改？”</p>

她想了想，举例子道：“沙场之上，军士面临的危险都是一般无二的，可有人勇往直前，有人却临阵退缩。这、这不就是因为他们的记忆不同，所以性格不同？若说记忆可以更改，那岂不是……人也可以按旁人的意愿随时改变？这简直，耸人听闻！”</p>

“可是，”江书语气微沉，她指着一旁的沈无妄，“沈大人，你真的笃信你的记忆，都是真的？”</p>

此言一出，沈无妄只觉后脑一阵锐痛。</p>

无数记忆残片，在眼前像雪一样落下。</p>

脑中，似乎有什么在松动，伴随而来的剧痛让他额上沁出冷汗。</p>

沈无妄强撑着咬牙：“江妃娘娘，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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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