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饭的时候，凌昭的手机响了起来。</p>

季临坐在他对面，只见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就把电话给挂断了。</p>

看着他的眉眼从一开始的含笑到现在的烦躁，季临都想把打电话来的那个混蛋揍一顿。</p>

但还是耐着性子问他，“又是你爸吗？”</p>

凌昭摇了摇头。</p>

“是钟厉。”</p>

“钟厉？”季临面露疑惑。</p>

但从凌昭的语气中不难听出这个钟厉，他应该也认识。</p>

认真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季临忽然想起他是谁了。</p>

“高中我们班上那个？”</p>

凌昭点了点头，“他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我的电话号码，这两天频繁给我打电话，约我出去吃饭。”</p>

季临微微眯了一下眼眸。</p>

以前读书的时候，他就察觉到钟厉不对劲。</p>

凌昭是跟绝大多数的男生不同，但也没有钟厉说的那么不堪，并且煽动其他男生不要靠近凌昭。</p>

而且钟厉对凌昭是不是同这件事似乎很在意，否则也不会处处找漏洞针对他们。</p>

如今看来，这个钟厉……</p>

季临冷哼一声，语气沉稳：“下次他再打给你，你把手机给我。”</p>

好巧不巧的，季临话音落下没多久，凌昭手机又响了起来。</p>

看到凌昭露出厌烦又恶心的表情，季临彻底坐不住，他先询问一下凌昭：“我可以接吗？”</p>

凌昭犹豫了一下，把手机递过去。</p>

季临看了眼来电显示，连个备注都没有，可想而知凌昭压根不想认钟厉这个老同学。</p>

季临滑动屏幕，将手机附在耳边。</p>

电话那头的人火急火燎的，“凌昭，你终于接我电话了。”</p>

季临低沉道：“你找凌昭什么事？”</p>

“你是谁！”钟厉恼怒。</p>

季临缓缓吐出两个字：“季临。”</p>

他听见电话那头有一道很轻的吸气声。</p>

好几秒都没有传来说话声，突然就传来一阵嘟嘟嘟的忙音。</p>

钟厉把电话给挂了。</p>

季临看着暗了的屏幕，冷声：“没种。”</p>

他将手机递回给凌昭，“别怕，下次他再找你让你出去，你叫他先来问问我的意思。”</p>

凌昭握着附着着季临手心温度的手机，点了点头。</p>

两人吃完苏黎世的特色菜之后，便沿着湖边走。</p>

经过一家店的时候，季临看见橱窗上显示的涂鸦短袖，觉得十分有趣好玩。</p>

店里有不少年轻人。</p>

“凌昭，我们也去看看。”</p>

季临拽着凌昭进店。</p>

凌昭看着店里男男女女的年轻人，再看扣住他的胳膊的那只手，目光顺着手往上，落在季临的侧脸。</p>

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p>

这是他和季临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出来逛街，出来玩。</p>

季临指着一件白色的涂鸦短袖，对店员说：“拿一件他的尺码和我的尺码。”</p>

凌昭连忙拽住季临，“干嘛呀？”</p>

“过节穿这种涂鸦的短袖才更有氛围感。”季临解释道。</p>

看着季临心情不错的样子，凌昭不想扫兴，便对店员说：“我的尺码跟他的一样就行。”</p>

“不会太大吗？”店员问道。</p>

很明显他跟季临的体量不是一个水平。</p>

凌昭努力让自己脸上的笑更自然一些，“我喜欢穿宽松一点的。”</p>

季临对着店员微微颔首，“听他的。”</p>

拿到衣服后，季临拉着凌昭去换衣服。</p>

三个更衣间，两间有人。</p>

“这里还有一间。”</p>

季临拉着凌昭进去，关上门。</p>

幽闭的空间，仿佛彼此的呼吸声都听得更清楚了。</p>

凌昭悄悄咽了口唾沫。</p>

季临他是想……</p>

“一起换吧。”</p>

凌昭心里一咯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