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仔仔细细看了端木敬几眼，似想看出他的来历隐秘，可看了半天，却一无所获，只是他明白，这人自然不会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p>

“你，到底是谁？”</p>

“鄙人，柳星辰。”</p>

千夜：“？？”</p>

“他娘的……”</p>

他的脸更黑了：“你刚刚不是还说你叫端木敬？”</p>

“是啊。”</p>

端木敬看傻子一眼看了他一眼：“我既说了，你既没聋，那还问个屁？”</p>

千夜：“……”</p>

他突然觉得。</p>

他遇到了一个能和顾寒分庭抗礼……不，比顾寒说话还要扎心的人。</p>

深深吸了口气。</p>

他强忍下和对方大战一场的冲动，又是咬牙问道：“你既不是为了拦他，那来这里做什么？看热闹？稍显晚了点吧？难不成只是为了消遣本君的？”</p>

“当然不是。”</p>

端木敬摇头，叹道：“我到这里，其实是有一件比消遣你更重要十倍的大事要做！”</p>

“大事？”</p>

千夜又是一怔：“什么大事？”</p>

端木敬面色一肃，道：“擦屁股！”</p>

千夜：“？？？”</p>

……</p>

时隔多年。</p>

再次来到岁月时光长河，顾寒又有了不一样的感受。</p>

进来的一瞬间。</p>

便有一道几乎凝结成了实质的消磨之力落在了他身上，不断消解着他的众生道，相比第一次，何止强了千万倍？</p>

他并不奇怪。</p>

毕竟以他如今的修为而言，别说动手了，便是稍稍动个念头，对过去的影响便是毁灭性的，对过去未来平衡的影响也是灾难级别的，受到的压制自然更大！</p>

除此之外。</p>

他更能隐隐约约感受到一丝若有若无，时时刻刻针对他的恶意。</p>

在以前。</p>

这是没有过的。</p>

混沌四道，至高无上，原本应该和混沌大道一样，无情无义无亲无故，代表的是绝对的平衡和公正，可……这一丝恶意的出现，却让他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p>

他突然想到了曾经听过的那些说法。</p>

轮回，是有生命的。</p>

混沌四道，不过是工具而已。</p>

工具。</p>

自然是用来束缚曾经的祂的。</p>

至于生命……</p>

“莫非，跟最初囚禁那青衣人的神秘存在有关？”</p>

一个个念头转过。</p>

他动作不停，信步闲庭般，在奔腾咆哮的岁月长河中逆流而行，每一步迈出，都跨过了成百上千万年的岁月，都见证了一个时代的兴衰起落。</p>

同样的。</p>

那道消磨之力和恶意也在不断增强。</p>

顾寒并不在乎。</p>

严格来说，超脱境早已没了寿元的概念，脱离了时光的束缚，己道不失，便能亘古不灭，至于道被消磨……对于身具众生伟力，持久力前无古人，后也未必有来者的他而言，影响微乎其微。</p>

他不在乎。</p>

可身后的一众道主却很在乎！</p>

众生伟力镇压了他们，同时也护持着他们，他们不必担心自己的道被消磨。</p>

可……</p>

那道不断针对顾寒，越来越强，越来越明显的恶意，同时也在针对着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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