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不说话了。</p>

他总觉得对方不是不知道，只是因为不想说而已。</p>

“还有问题吗？”</p>

似乎是他的马屁起了作用，又似乎是太初道人真的很看重他，目光徐徐扫过山谷，继续道：“这片山谷介于虚实有无之间，不受时光干扰，你还想问什么，尽管问。”</p>

这山谷的奇异。</p>

顾寒自然是进来的一瞬间就知道了，想了想，他也不客气，本着能薅多少是多少的原则，一股脑将心里的疑问都说了出来。</p>

“祂明明走通了极道，为何又推动我走上这条路？祂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p>

“还有。”</p>

“祂的九极境，是如何破开的？祂的极道之路，又是什么样的？”</p>

“再有。”</p>

“若是我成功……”</p>

太初道人一脸不悦，直接打断了他：“你怎么这么多问题？”</p>

“前辈！”</p>

顾寒无语道：“我已经问得很保守了！你知不知道？现在的我有多么求知若渴？”</p>

太初道人一脸无语。</p>

“严格来说，你的这些问题，其实有一个共同的答案。”</p>

“是什么？”</p>

“不太好说，你需要自己去看。”</p>

“看？”</p>

顾寒四下看了几眼：“去哪看？”</p>

“不在这里，不在外面。”</p>

太初道人意有所指道：“只有你破极成功的那一刻，才能看得到。”</p>

顾寒：“？”</p>

“若不成功呢？”</p>

“别忘了，你进来的，可是真身。”</p>

太初指了指山谷，笑道：“若是你破极失败，也没必要知道了，当然了，此地水秀山清，鸟语花香，无人打扰，正好适合你埋骨长眠。”</p>

顿了顿。</p>

他又补充道：“我亲自给你选的，还不错吧？”</p>

顾寒：“？？”</p>

他看出来了。</p>

对方其实已经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了，可他的求知欲反而越来越强，越发难以抑制。</p>

“最后一个问题。”</p>

“你说。”</p>

“前辈到底是谁？”</p>

看着太初道人，他面色一肃，认真道：“你对祂的了解，似乎超过了所有人，甚至连苏云知道的都远远没有你多。”</p>

“你和祂。”</p>

“到底是什么关系？”</p>

这次。</p>

太初道人并没有避而不谈，也没有敷衍过去。</p>

“严格来说。”</p>

沉默了好一会，他才幽幽道：“我为初，祂为始，我是最初的祂，祂……是最原始的我。”</p>

什么！！！</p>

顾寒神情剧震！</p>

一直以来，不论是苏云徐达剑七说过的话，亦或是他发现的一些细节，无不表明，太初道人和祂有一定的关系。</p>

可……</p>

他没想到二者的关系竟然紧密到了这种程度！</p>

“初，始？”</p>

想到这里，他压下心中惊骇，再问道：“前辈，你和祂在最开始的时候……是同一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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