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举报有奖(1 / 2)

北魏道士的气节,确实让林毅佩服。

这些修道之人完全可以置身事外,朝廷哪里来的胆子,敢去招惹修仙之人,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

真要去找修士的麻烦,修行者有的是手段,&sp;&sp;阵法也要,神通也罢,通常是打了还能跑。

修道之人在自身绝对安全的情况下,还是选择了以身犯险。

封灵蕴,便是舍了一身修为入红尘,这可不是假扮凡人游戏人间,&sp;&sp;而是实打实地成了凡人。

而且,&sp;&sp;参与刺杀行动都是有风险的,没了一身修为,乱箭都能把人射死。

这种对自己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还有很多人去做,这难道不值得钦佩?

林毅当即对王卫拱手,算是行礼,接着道:“道友,这封锁灵蕴之法,能否传授与我?”

“你想学自然是可以的,但有些限制,你得知道。”

说着,王卫便细细给林毅说起了这封锁灵蕴的限制。

天道均衡,有得便有舍。能让修道之士不需要担心天道与气运的反噬,百无禁忌地对凡人下手,自然也有限制。

首先,封了灵蕴的本质其实是封脉。

只在练气阶段的,便只需要封住几个气脉就可以了,这些个气脉,&sp;&sp;便是五脏之气。

五脏自然对应了五行,动了五脏之气,自然能勾连天地灵气,而调动了天地灵气,这灵蕴也就等于白封了。

到了三花之境,还得封住泥丸宫,以限制神魂之力。

做到这种程度,和凡人真没太大的区别了,无非是修士的五脏六腑都被真气温养过,所以身体更加强壮,力气更足,五感更敏锐。

这说的是练气的,若是主修符箓的,那就只剩下脑子好一点了。

好在道门众人在前期基本都是气神双修的,倒是也无碍,反正大家不管是走哪条路线的,最后都会被拉到同一水平。

封脉之法对修士的限制如此严格,其实也是对修士的一种保护。

只有纯粹地用肉身的力量,和一些粗浅的内气,&sp;&sp;才不会被天道和国朝气运反噬。

说到这里,王卫很严肃认真地道:“道友年岁颇大,&sp;&sp;还是不要使用了,&sp;&sp;只以肉身之力,太过凶险。

而且,一旦封脉,至少要七日之后,才能设法解封,若是贼人像今天这样,安排了蛮巫守护,我们也会陷入险境。”

林毅:“……”

如果说封脉之法对别人来说是极致削弱,对林毅来说,那就相当于……

不能说毫无影响吧,毕竟,以后他可以肆无忌惮了诶!

“我意已决,道友教我吧!”

他们这些削成了凡人的修士都敢封脉,何况是他这种削了又等于没削的挂比呢?

早知道封了灵蕴就可以百无禁忌,他早就去把萧昭弄死了。

不过也不急,掌握了方法,回头就弄死他。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贫道天生神力,而且,我可不老。”

林毅撤去障眼法,露出了自己年轻的模样,王卫顿时大惊,他虽然封了灵蕴,眼力却没太大变化,没想到自己竟没看穿林毅的障眼法。

“既然道友执意如此,那我便将这法门传授给你,愿道友福泽安康。”

封了灵蕴,就是要去杀人的,哪怕没有反噬,沾染刀兵,终归是不祥。

自从道士下山,也不知道有多少同道死在了山下,再无回山修行的可能。

说一声祝福,也算是对同道中人的怜惜。

封脉之法不难,和点穴差不多,只是点穴是一下就解了,这个在施展解封之法后,也需要三天才能解封。

像王卫这样,出去刺杀了,才发现有强敌,想要临时解封,也是不可能的。

林毅也没有这种顾虑,他现在是跃跃欲试,恨不得马上去大干一场。

王卫将封脉之法尽数传授之后,才对林毅道:“道友既然学了这封脉之法,不知可愿加入青红帮?”

“青红帮?这是干什么的?”

刚才那个贺樟也说了青红帮,林毅还是有点好奇的。

王卫便解释道:“青红帮是我们这些修道之士创建的帮派,一开始只是为了互相帮助,也想打出个名头,震慑那些为恶者。

但我们都不想给师门招惹麻烦,便以青红名之。

青者,清也,寓意清修之士。

红者,红尘,也是血色,意指踏入红尘,以血还血。

后来青红帮打出了名头,除了修行之士也有很多流浪受难者加入。

青红帮旨在为北魏的汉人谋一处容身之地,平日对帮众也没什么约束,只是遇到了同道中人,要出手相助,外出行事,便以青红帮的名义,好叫贼人心慌。

胆敢欺压我族,便等着被我们青红帮找上门吧!”

林毅听着王卫介绍,顿时热血沸腾,道:“那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加入呢?

道友今日刺杀县令是失败了吧,既然如此,贫道与你一同动手,再去杀那县令一次,如何?”

“道友有意,岂敢不从?”

王卫刚才并未受伤,现在听林毅又要回去刺杀,他便戴上了面巾。

林毅也有样学样,黑布一戴,现在请叫我怪侠!

“走走走,县衙在哪,你带路,我们小心潜伏进去!”

王卫见林毅这么兴致冲冲,倒不像是去刺杀,却像是去做什么有趣的事情。

他便施展轻功,在前面带路。

林毅放慢脚步跟上,便到了县令府的后院。

这清水县县令名叫刘茂,却不是汉人,而是独孤氏改姓的刘。

此人也是拓跋宇一系的,先前林毅所在的村子,大部分的血案,就要算在他这个县老爷头上。

才刚遭人刺杀,这刘茂现在也没有害怕,照旧慵懒地斜坐在胡椅上,看着堂下女子舞蹈。

天寒地冻,舞女却穿着薄薄的纱衣,酥胸半路,赤足起舞。

他也见过不少大风大浪了,有人刺杀又怎么样?

只要有人保他,怕什么江湖人。

倒是一旁的儿子刘冶还在为先前的刺杀后怕不已,若非有贺樟挺身而出,那刺客真要得手了。

“爹,贺护卫怎么还没回来,该不会事情不顺利吧?”

“你呀,就是胆小,怕这又怕那,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他们能耐我何?你只管享受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