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市。</p>

连夜开车，姜武在七点多的时候来到了一片有念头的居民楼区域。</p>

这小区连车牌识别都没有，看大门的大爷一看是军车，直接放行，问都没问一句。</p>

里面错综复杂，是多个老小区结合在一起的，这样的大门都有四五个。</p>

来到一栋居民楼，门开着，挂着一个掉色的打印塑料纸：煎饺，煎包，油条，豆腐脑，茶叶蛋。</p>

一个带着口罩带着手套的女子正在门口拉着油条朝着油锅里放。</p>

“老板，多少钱？”</p>

“四股油条和豆腐脑，一共五块五！”</p>

“微信啊！”</p>

“好。”</p>

里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姜武很快看到了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里面忙碌着。</p>

十几个吃早餐的大人孩子也在里面。</p>

四个打着哈欠精神不振的青年坐在里面围了一桌，一个个染着头纹着身的，看样子估计是从哪一个网吧里刚刚钻出来。</p>

“狗哥，今天还要去看场子么？</p>

困死了，妈的还不如找莉莉睡觉了。”</p>

“不去看场子你有钱通宵？</p>

有钱找妹？</p>

少他吗啰嗦，走了！”</p>

“付钱不？”</p>

“你给？”</p>

“我不给……草，老板，你这豆腐脑怎么有头发？”</p>

“干，天天吃头发出来？</p>

让老子倒胃口，走走走，不吃了！”</p>

四人起身，大骂几句走人了。</p>

“几位几位！”</p>

正在打扫一桌的男子赶紧拦住四人笑道：“你们也来吃了小半个月了，每天吃不完都扔，一天几十块钱的，这头发吃出十多次了，这样不合适吧？”</p>

“咋滴了？”</p>

带头的小平头吐掉吸了一半的烟道：“哥几个吃出头发都不说什么了，你还想要钱？</p>

要不这样，你看看赔我们多少钱吧，不然哥几个举报你们这里卫生不达标。”</p>

这种卖早餐的，只要是来查，肯定能找出毛病的。</p>

“几位哥，我这小本买卖，一个月就赚几千块钱辛苦钱，家里还有孩子上学，你们这已经十四天了，我给你们算了一下，你们给三百块钱就好了，我就收个成本，你看我一个残疾人，不容易……” “滚，哥几个就容易了？</p>

吃饭天天吃头发，你们这卫生达标么？</p>

看你生意也挺好的，给一千块钱，我们哥几个就不举报你了。”</p>

小平头吐了口痰，推了一把男子道：“残疾人就是同情你的原因？</p>

少他吗废话，拿钱！”</p>

“丁伟，算了。”</p>

在门口炸油条的女子赶紧喊了一声自己丈夫。</p>

丁伟看了眼自己妻子，随即让开路。</p>

“草，明天哥几个还来，欠我们的一千块钱什么时候吃完了再说！”</p>

小平头一脚踢翻一个板凳，吓得一对刚刚进来的母子赶紧躲开。</p>

“嘿嘿，狗哥厉害啊。”</p>

“那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