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要杀就杀我吧！”</p>

“小人甘愿为了村子上下的活路去死！”</p>

闻言，村民一个接一个大声叫道：</p>

“我死吧，家里就剩我一人，爹娘去年也饿死了，我还活着做什么？”</p>

“要怪就怪我好了，这事是我提出来的！”</p>

“是我！是我！”</p>

耳边嘈杂声渐起。</p>

地上跪着的村民相互抢着要认下这罪责。</p>

我面上冷沉，背在身后的手却不自觉地弯曲起来。</p>

他们这般模样，不过转念一想，也能知道为何。</p>

是这么多年的苦难，逼着他们要有个可以发泄的由头。</p>

不然，这忍饥挨饿，时时遭受水患的日子，太难熬了。</p>

“安静。”</p>

我冷脸出声。</p>

渐渐的，众人的声音越来越小，他们见我神色阴沉至此，心生怯意，不敢再开口。</p>

村长神色也逐渐坦然下来。</p>

不管多坏的责罚，他承担便是。</p>

等众人彻底安静之后，我才缓缓开口：</p>

“我要告诉你们，世间根本没有河神动怒，导致多年水灾频发这一说法。”</p>

他们瞬间抬头看我，隐晦地低语着什么。</p>

“——所以，你们用活人祭祀河神的做法，根本就是活生生地谋杀了村中两个孩儿。”</p>

“你们，全都是杀人凶手。”</p>

最后一句话，我说得缓慢而坚定，清楚地看着村民的眼神逐渐从震惊、惶恐变成难以置信。</p>

气氛瞬间安静。</p>

直到有人嘶哑着声音，发出尖叫：“不可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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