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扯嘴角。</p>

直接看向那小吏：“既然如此，那你便尝尝看。若是无事，便万事皆安，若出了事......”</p>

我话语一顿，一切尽在不言中。</p>

若他吃出了问题，自然是细作暗中下毒一说，为真。</p>

到时候闹出来的动静，可就不止这一点了。</p>

小吏瞬间额头冷汗涔涔，直接跪地：</p>

“大人，这这......”</p>

史正思怒斥：“裴云程，你过了。”</p>

说着，他叫其他人赶紧把东西拿走。</p>

“大人做事躲闪，这是为何？”</p>

“难不成，当真是有什么不敢叫人发现之事？”</p>

“胡闹！”</p>

他气到脸色涨红，阴鸷地盯着我：</p>

“你是要闹事？”</p>

“不敢。”我抬眸看着他，一字一顿道：</p>

“大人，裴某今日只是想知道那党项细作一事，是不是真？”</p>

我扬高了声音，叫众人能听得一清二楚。</p>

他们小心地看着我与史正思对峙，不敢有所动静。</p>

场面彻底僵持下来。</p>

“若大人执意要将这锅端走，反倒叫人怀疑大人心虚......”</p>

史正思看着我，突然笑了一声：“那裴大人便看着吧，也好叫你安心一下。”</p>

他肃着脸，看向那小吏：“就你，去舀一口吧。”</p>

小吏一颤，迎上史正思的冷脸，却不敢不从：“是、是......”</p>

他颤着腿，从那锅里舀了一碗粟米。</p>

捧着碗的手都在不自觉地发抖。</p>

我看着这一幕，问他：“你在怕什么？”</p>

他一惊，手上的碗差点没拿稳。</p>

“小心些，这可是粮食。”</p>

“是是......”</p>

他扯着笑应和，见我们紧盯着，直接低头闭眼，仰头吸了一口。</p>

然后，爆发出惊天的咳嗽声。</p>

“咳咳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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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