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都笑起来,纷纷恭维老夫人的外甥女是如何聪慧。
“是呢1一道声音打破了这其乐融融的氛围,自老夫人身后走出来一妙龄女子,“玉姐姐的聪慧可是随了姑母的,只是可惜了,姑母去的这般早,真是叫人好生心疼玉姐姐。”只是她的语气让人听着丝毫没有心疼的意思,倒像是故意说出来惹人不快的。
只见老夫人的笑容一下子收了回去,片刻之间没有再言语,斜睨了她一眼。
姜玉母亲是程家小女儿,更是老夫人放在心上疼的宝贝,当年为了联谊远嫁渝州,她又去世的早,就更成了老夫人的心玻
姜知予听完轻笑一声,说话这般刻薄且愚蠢不经大脑的,应当就是二舅舅家那位娇生惯养的二小姐程若菱了,她大姐姐入宫为妃,也是这样嚣张跋扈的性子,更何况她母亲一向和姜玉母亲不对付,能给她添堵,她们当然开心。
当然,今天是个什么日子,肯定不能容得下她随意乱说话,果然,大房侯夫人瞧见老夫人的脸色,便狠狠瞪了程若菱一眼,“平日纵着你也就罢了,今日你哥哥们都回来,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程若菱被警告,满脸不高兴,狠狠瞪了姜知予一眼,随后又自觉高傲的抬起头。家中的人都纵着她,自然不肯过重的惩罚过她,姜知予还以为是个聪明的角色呢,没想到就是个被惯坏了的小丫头片子而已。
家中长辈除了老夫人,看似都对她客客气气,实际上没一个把她放在眼里的。
吃过午饭,家中人都散了,老夫人将今日回府的两位公子和姜知予叫去了寿康院。
路上倒是二公子程安朔不安分,追着他哥哥程安文问东问西的。
“哥哥,哥哥,你说这表妹妹可好?”还未等程安文回答,他又自顾自说起来:“我倒是觉得这妹妹甚是聪慧,我仅仅只说了一句话,她便已经能猜出来我是谁了。不曾想自家表妹竟是这般美貌聪慧的女子,跟咱侯府的女子不同。”
程安文只是回了他一句话:“你那般话多,她想不猜出来也难。”
程安朔听了不明白所以然,“啊?什么意思?”
程安文只是斜暼了他一眼,并未回答他,独留程安朔一人在原地抓头,他径自走出好几米远。他本来话就不多,人前多是温文尔雅的样子,让人觉得他人很好亲近,其实他本人喜静,不喜聒噪之人,特别是每天追在他屁股后面的傻弟弟。
程安朔看着离自己好几米远的程安文,突然就想明白了,瘪了瘪嘴,“哥,你又内涵我聒噪。”便快步追上他。
程家两兄弟来到寿康院的时候,姜知予已经在陪老夫人说笑了。
姜知予觉得这程家老夫人是当真爱笑,对着自己家的孙儿总是一张笑脸,让人忍不住靠近。
姜知予是孤儿,是被时空组织养大的,父母因公殉职,组织负责照顾一些因公殉职英雄的子女,她从小没怎么体验过被亲人爱的感觉,也很少有人对她见面就笑。
“外祖母对玉儿可真好。”姜知予满眼欢喜的看向程老夫人,若是没有老夫人,她这寄人篱下的日子不会过得这么自由。
程老夫人勾勾她的鼻子,“瞧瞧玉儿说的,你是外祖母的孙儿,外祖母怎能不疼你?”
两人正在屋里说笑着,紫鸢走进来,对老夫人说道:“公子们来了。”正是那日给姜知予送人的大丫鬟,她竟然是老夫人身边的人。
那日紫鸢说是奉主母之命送来的人,她还以为紫鸢就是侯夫人的人,没成想她竟是老夫人派去的,若说紫鸢不是老夫人的心腹,那老夫人应当也不会把她带在身边,事事都交由她去办。
看来老夫人也很是疼爱自己的外孙女,还专门派紫鸢过来敲打那些意图欺负她的人,就是为了告诉主母和其他人,这个家她还是护的住人的,不容许别人对她的外孙女起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