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片刻,张磊又问丁晓云:“丁书记,我到凉北后,具体分管哪一块?”</p>
丁晓云道:“你来凉北是挂副县.长,具体分管哪一块,要县政府党组会议决定。”</p>
张磊点点头,丁晓云的回答合情合理。</p>
其实张磊知道,所谓县政府党组会议决定,就是县.长决定。</p>
“丁书记,咱们凉北县.长怎么称呼?”</p>
“姓尚名可,尚县.长很年轻,比你还小1岁。”</p>
“哦?”张磊眼神一亮,原来凉北县.长还没自己大,我靠,看来这家伙年轻有为啊。</p>
虽然还没谋面,但张磊此时对这位尚县.长不由有了浓厚的兴趣。</p>
经过接近10个小时的长途赶路,晚上7点半,终于到了凉北县城。</p>
此时天色还大亮。</p>
丁晓云让司机把车停在县城外的一个高处,招呼张磊下车:“张县.长,先看看县城全貌。”</p>
张磊站在高处俯瞰凉北县城,县城夹在两座大山之间的河谷地带,一条不宽的河流沿着山谷弯弯曲曲蔓延着,河两岸分别有两条马路,路两边错落分布着一些不高的楼房和平房,有几座桥梁连接河两岸,马路和桥上有稀疏的车辆和行人。</p>
这就是凉北县城,这就是自己要挂职两年的地方,张磊看着这小小的带状县城,又抬头看看县城两边高耸的大山,还有山顶上皑皑的白雪,不由点点头。</p>
“走,进城去招待所吃饭。”丁晓云招呼张磊上车,“今晚你先在招待所住一宿,明天给你安排宿舍。”</p>
张磊点头答应着,又问丁晓云:“各位县领导都住哪里?”</p>
“除了家在本地的和尚县.长,其他县领导,包括我,都住县大院里办公区后面的单人宿舍。”</p>
“尚县.长住哪里?”</p>
“招待所。”</p>
张磊眨眨眼,这位年轻的尚县.长似乎有点搞特殊啊。</p>
车子进城后,很快到了招待所,招待所不大,一座二层小楼,楼前面是餐厅。</p>
安顿好住的房间,丁晓云和张磊还有司机一起去餐厅吃饭。</p>
饭菜不丰盛,但看起来很有胃口。在来的路上,中午,张磊和丁晓云还有司机就着白开水吃了一点面包,这会还真饿了。</p>
“张县.长,县里伙食条件有限,你要受委屈了。”丁晓云抱歉道。</p>
“呵呵,丁书记客气见外了,我又不是客人,来,开吃。”张磊笑道。</p>
“要不要喝点酒?”</p>
张磊摇摇头:“不了。”</p>
听张磊这么说,丁晓云也不再客套,大家一起吃饭。</p>
吃完饭,丁晓云让张磊早点休息,然后告辞离去。</p>
张磊走出招待所在县城溜达,饶有兴趣看着这个地处西北之北偏僻角落里的人们,还有马路上不时走过的骆驼和羊群,感到新奇而又新鲜。</p>
溜达了半天,张磊回到招待所,今天长途跋涉了600多公里,有些疲惫,打算洗洗就睡。</p>
进了楼,张磊沿着走廊往前走,他住的房间在走廊尽头。</p>
经过一个房间的时候,张磊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异样的声音。</p>
张磊不由停住脚步,侧耳倾听。</p>
“别……不要……”一个女人惶急的挣扎声,夹杂着男人沉重的喘息。</p>
张磊心跳顿时加速,我草,怎么回事?</p>
“啊——”里面又传来女人的惊叫,接着是哀求声,“求求你,不要,不要啊……”</p>
“不许动!”接着是一个男人粗鲁霸道的声音。</p>
张磊顿时血往头上涌,尼玛,在堂堂的县招待所,竟然有人敢干这种事,胆大包天,天大包胆!</p>
张磊不假思索,后退一步,接着抬起脚,用足气力向房门踹去——</p>
随着“轰隆”一声,房门被张磊踹开,张磊接着冲进去,一看,这是一个里外套间,在外间的沙发上,一个女人正被一个男人牢牢压住,男人的手在粗暴撕扯女人的衣服,女人在拼命挣扎。</p>
看到这一幕,张磊怒不可遏,爆喝一声:“住手——”</p>
听到这巨大的动静和张磊的爆喝,男人吓了一跳,停住手转过身。</p>
这是一个年龄身材和张磊差不多的平头男子,此刻他面色通红,浑身带着酒气。</p>
看到张磊,男子没有任何一丝畏惧的表现,反而因为被张磊破坏了好事感到恼羞,带着冷蔑的目光瞪着张磊,怒骂道:“混蛋,谁让你进来的,给老子滚出去——”</p>
边骂男子边顺手摸起茶几上的玻璃烟灰缸冲张磊用力砸了去,张磊脑袋快速一闪,烟灰缸“嗖”从张磊耳边呼啸而过,接着落到了门外的水泥地板上,“啪”摔碎了。</p>
张磊不由吓出冷汗,麻痹,如果自己反应慢一点,这烟灰缸砸到自己脑袋上,肯定要头破血流。</p>
随即张磊感到异常愤怒,这王八蛋,不但在县招待所肆无忌惮欺负弱女子,还敢砸堂堂张副县.长,太特么嚣张狂妄了。</p>
强烈的愤怒之下,张磊果断出手,一个右勾拳冲男子的脑袋砸了过去,接着飞起一脚用力踢向他的胸口——</p>
此时,张磊对被自己暴揍的这男人的身份丝毫不知。</p>
此时,张磊不知道,自己刚到凉北就惹出了大祸。</p>
此时,张磊同样不知,因为自己义愤填膺的这一举动,会引发出西北官场的地动山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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