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咸不淡道：“既然来了，就别藏着了。”</p>

“嘿嘿嘿。”</p>

天道司空九出现在海棠苑不远处的云彩中，他奉承道：“不愧是帝尊，这神识这感应，实在是令人赞叹。”</p>

徐来似笑非笑看去。</p>

司空九莫名有些慌，他讪笑道：“帝尊，实不相瞒，我是来看看那柄钥匙的。”</p>

徐来依旧不说话。</p>

司空九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他从帝尊身上感应到了若有若无的寒意。</p>

他硬着头皮道：“帝尊，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可以离开地球。”</p>

“是吗？”</p>

徐来并不在意的问道。</p>

“是的。”</p>

司空九点动小脑袋：“我若是说谎话，天打五雷轰，我发誓！”</p>

“其实，你身为地球天道，能否离开地球并不重要。”</p>

“呃？”</p>

司空九一脑门雾水，帝尊这是什么意思，明显话里有话啊。</p>

“我比较在意的是，为何那枚钥匙，上面有你的气息。”</p>

徐来话落的瞬间，司空九骤然呆滞原地，他尖叫道：“不可能！”</p>

“呜——”</p>

一枚婴儿拳头大小的血红色珠子出现。</p>

通体透明，宛若一滴鲜血凝聚而成，其上没有丝毫气息，十分艳红。</p>

司空九正疑惑中。</p>

徐来猛地捏碎这枚珠子，掌心中溢出无数滴小的血珠，然后天道神色变了。</p>

这是血。</p>

而且还是他的血，这气息绝不会错！</p>

无数滴小血珠慢慢凝聚，最终变回婴儿拳头大小的血珠，所有气息全部内敛。</p>

天道面上带着不可置信，他伸出指尖，一滴鲜血凭空飞出，竟然十分自然的融入那枚血珠之中。</p>

甚至……</p>

这颗血珠竟有些雀跃。</p>

“咚”</p>

司空九跌坐在地，他张开嘴唇，欲言又止，最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p>

“阴阳大帝没必要说谎，这颗血珠若是进入九王殿的钥匙，那么你，究竟是谁？”</p>

徐来开口：“或者说，你才是那柄真正的钥匙。”</p>

徐来坐在藤椅上，指尖轻轻敲着桌面，声音很缓很慢，还有些闷。</p>

“哒”</p>

“哒”</p>

“哒”</p>

闷闷的声音如同巨锤，每一次都落在司空九心头，他压抑的呼吸快要凝滞。</p>

“我、我不知道。”</p>

司空九声音中尽是茫然：“我失去了许多记忆，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p>

他用力捂着心脏，像是溺水得救的人类那般大口且急促的喘息着。</p>

徐来深深看了天道一眼。</p>

手指不再敲击，他淡淡道：“阴阳大帝说的帝陨纪是怎么回事。”</p>

“我只模糊记得，天空下着血红色的雨，要死很多很多人。”</p>

司空九带着哭腔道：“其他的我就真的想不起来了，但阴阳大帝没说错，我能感知到，人族是被天道诅咒的种族。”</p>

徐来没再追问，而是陷入沉思。</p>

人族的修炼桎梏，那便是所谓的天谴，所谓的诅咒吗？</p>

“帝尊，我失去了好多记忆，但我知道的绝对都说了！”</p>

司空九近乎哭了出来：“我四千年前在地球苏醒，就是模模糊糊的一团意识，我只记得我的名字叫做司空九。”</p>

“再后来，我与地球慢慢变为一体，我就成了天道，我真的不是钥匙。”</p>

“别嚎了。”</p>

徐来皱眉：“我不杀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