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没做那个梦，继续混沌一生，她依旧会沦为荡妇，他依旧会是战无不胜的战神将军。</p>

……都怪他。</p>

裴今宴反握住她的手，抬起头，随后失笑，“你依旧这么会安慰人，我无能是我的错，怎可让你背锅？所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可能因为你太好了，我得了你，注定就要失去什么。”</p>

“……”苏明妆心头一紧。</p>

虽然两人你说你的、我说我的，毫不相干，但他最后的话，却莫名将两人话题引到了一起。</p>

她忐忑地咬了咬唇，“那如果……”</p>

还没等她说完，他便是打断，“没有如果，这结果很好，正是我想要的。”</p>

感激与委屈齐齐涌上心头，苏明妆扑到男人怀中，痛哭起来。</p>

裴今宴只能努力安慰。</p>

哭了好一会，苏明妆情绪逐渐平息，她紧紧抱着他，将脸也贴在他身上，虽然衣襟早被她哭湿。</p>

裴今宴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乖，平静一下，还没用晚膳。”</p>

苏明妆嘟囔，“哪有心情用晚膳……”声音一顿，猛然想起，他在宫中劳累一天，此时应该饥肠辘辘。</p>

她急忙从他怀中出来，一边擦脸上泪痕一边道，“抱歉，是我的疏忽，你饿了吧？你刚刚没去知春院直接过来，是找我一起去用晚膳？”</p>

裴今宴见女子一张好看的小脸哭得红肿，只觉得……更好看了。</p>

他本可以用一些精妙词汇来形容，但又觉得匠气太重，好似夸耀一件珍品，而非爱人，反倒是觉得用“好看”这样的词语才亲切。</p>

“今日发生的闹剧，母亲知道吗？”</p>

“……还不知，我让大家保密了，我不太想让母亲操心。不过，也可能瞒不了多久。”</p>

毕竟裴老夫人是国公府真正意义的主母，顾翎羽气呼呼地跑出去，路上见到的丫鬟，早晚会告知主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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