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薄北城的这笔生意，有可能会亏本的。</p>

据他了解，薄北城是从来不做亏本生意的。</p>

蒋楠微笑，从公文包里，取出他的电脑。</p>

“看来顾总还是有很多疑问，那不如这样，你和薄总直接单独面谈。”</p>

顾森看了看顾楚楚。</p>

顾楚楚点头：“哥，那我先出去。”</p>

蒋楠连上了线，也识趣地出去了。</p>

办公室内，只剩下顾森，以及那一边的薄北城。</p>

顾森第一眼看见薄北城时，神情微变。</p>

薄北城明显地瘦了很多，双眼陷下去，明显是在受着病痛的折磨。</p>

不过哪怕是病重，对方的目光依然从容镇定、不怒而威，哪怕隔着屏幕，仍能感受到对方身上那股睥睨天下的气势。</p>

顾森说：“薄总，你身体还好吗？”</p>

这句话他是出自内心的关怀。</p>

薄北城轻轻地勾起嘴角：“死不了，顾总有心了。”</p>

顾森无奈地一笑，悲凉地摇头：“想不到我们俩个人斗了那么多年，竟然会有这么一天。”</p>

向来神采奕奕的薄北城竟然会病重，而他的顾氏集团，会发展到“病入膏肓”的地步。</p>

薄北城分析：“顾氏的危机，你当局者迷，但其实它还没有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p>

“哦？还可以挽回吗？这几个月以来，我能想的办法都已经想过，是我错了，我还是太过急功近利，所以才会让顾氏的财务系统面临那么大的挑战，逐渐变成危机，而这一场危机，我没有能力去解决。”</p>

要在自己的死对头面前承认自己“没能力”，是一件很困难很困难的事情。</p>

但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是说出来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