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教授，电疗能一天做俩次吗？”他问。</p>

莫教授愣了愣，说道：“理论上是可以的，但这么做的话，过程您会比较煎熬。”</p>

莫教授带来了一台新款的先进仪器，现在每天都在给他做脑部的电疗。</p>

但每次做电疗他都要经历程度不轻的疼痛，这种疼痛虽然没有他发作时那么厉害，但绝对也不轻松的，更何况是他现在的身体本来已经比较虚弱。</p>

只要能够让他清醒着支撑到手术的那天，能顺利进入手术室，躺到手术台上，他不介意多受点苦。</p>

“没问题，做吧。”薄北城说。</p>

莫教授颌首：“好的，薄先生。”</p>

……</p>

坪北机场。</p>

顾楚楚和盛夜以及顾家一些亲戚、集团的董事一行人站在停机场上，等待着专机的降落。</p>

风越来越大，吹散了众人的发丝、也拂红了各人的眼睛。</p>

飞机终于缓缓地降落，一身黑衣的顾森，率先从飞机舱门内走出来。</p>

他整个人清减了一圈，脸容憔悴得不像话，他双手郑重地捧着父母的骨灰瓮，神情肃穆哀伤，而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帮治丧人士。</p>

看着哥哥以及只剩下骨灰的父母，顾楚楚双腿一软，哭泣不已。</p>

她一直在想，如果不是哥哥非要阻拦她，不让她跟着一起过去，她现在理应是跟哥哥一起从上面走下来的。</p>

可这一刻顾楚楚终于体会到，哥哥的用心良苦。</p>

他舍不得她直面那么残酷的事实，他希望父母在她的记忆里，永远都是完好无缺的，因为事实实在太可怕、血腥、惨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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