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有点意味深长的感觉。</p>

林宛干笑一声，脑子急转弯得也很快：“我是替我们医院那些年轻的美女同事问的呀。”</p>

傅明言看着她眼中并没有任何其它情愫的笑容，眸底的光芒微微地一淡，但他不动声色，举止谈吐仍然如常。</p>

这天晚上林宛才发现，原来傅明言还蛮健谈的，她和他有很多的东西可以谈，医学、病人、生活，甚至他求学时期的一些趣事，傅明言都会跟她分享。</p>

傅明言这一副光明磊落并且坦然从容的姿态，让林宛觉得相处着莫名地舒服。</p>

他也是林宛多年以来，除了沈星落之外第一个她不自觉地觉得他是值得敞开心扉去交朋友的一个人。</p>

“傅教授，我们以后可以当朋友吗？”林宛笑着问道。</p>

傅明言表情微怔，看着她诚意的目光，脸上也露出笑意：“可以，我现在不就是把你当朋友了吗？”</p>

他说得理所当然，林宛这才醒悟，如果不是她把当朋友，他不会那么健谈，毕竟之前聚会的时候，他让自己一直游离在众人的话题之外，但又维持着很好的礼貌和呼应，把那份礼仪和距离保持得恰到好处。</p>

林宛开心地向她伸出手：“谢谢傅教授，你是我来叶城之前交的第一个朋友，我想我们以后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p>

傅明言看着她掌心带着些许微黄并且略显粗糙的手，这双手一看就不是自小享福的手，跟她这张纯真与成熟结合得恰与其分的娃娃脸不太相衬，但正因为这样，更能引起人的怜惜和保护欲。</p>

“可是我不止想跟你做朋友、抑或好朋友。”</p>

当然，这句话傅明言是在心里说的。</p>

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狼子野心”，不太地道。</p>

那么多年以来，他从未为哪个女孩心动过，她是第一个。</p>

不知道这种以朋友为名接近的行为，是否“卑鄙”，但他知道，像林宛这种女孩子，如果他现在表达出了他的意愿，那么极有可能明天她就会对他退避三舍。</p>

傅明言记得初见她的那天，是他受邀去中医院参观的那一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