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公主萧薇薇此刻,可真是得意非常,虽然素来任性,但也没少被数落,今天这般女临天下,相助情郎,自觉已经达到了人生的巅峰了。
她在空中得意忘形,听的下方陈乐山在咳嗽,总算是醒觉,于是开口说道:
“叛贼沈落,意图反叛,已经被本宫拿下,尔等皆是被其蒙蔽,本宫概不追究,交由张统领整军,违者同沈落之罪1
张义也来到大营前,手持沈落首级,大声喊道:
“沈落伏诛,首级在此,传阅各营,各部人马放下兵刃,按部集结,不得有误,违者立斩不饶0
萧薇薇恋恋不舍地落地,走到陈乐山身边,仰头看着他。
陈乐山憋着笑,很严肃地伸出双手,两个大拇指朝向她:
“谁最棒,你最棒1
萧薇薇这才笑吟吟地挨着他,开心得不得了:“什么时候再来一次?”
陈乐山轻声说:“这可是很惊险的啊,你还玩上瘾了嘛?”
萧薇薇笑而不语,还在沉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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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义自去整军,这一时间,大军也是不能再行军,干脆宿营等天亮了。
陈乐山把陈叔等人,包括唐虎叫来。
陈塘对陈乐山如此杀伐果断,有些担忧:
“少年,你似乎变了些,可是韦公略那事烦着你了?”
陈乐山摇摇头,心中想,我已经是满世皆敌啊,也不方便说。
他也不避嫌,直接跟梁师范说了心经最后几句。
陈塘到:“公子,你用了那平安扣。”
陈乐山点点头,陈塘若有所失。
梁师范沉吟许久,有些不自信:
“乐山,这个后半段,难道是……?”
陈乐山知道他说什么,接过话:“并不是军阵,而是引众人之念力,是自身真力强大,只不过是暂时的,念力消失,真力也消失。”
梁师范皱着眉头思索,有些不解。
陈塘有些吃惊:“如此奇术,那可是打破修炼的规则了,可不是人人皆可?”
“并非如此,只有师范,教化良久,才会有效。”陈乐山讲解:
“此种教化,也不止对学生,对平民也是一样的。”
梁师范有些领悟:“这不就是民意吗?师范秉持民意,实力就强大,民意越强,实力越强,那一隅之地,谁还能阻止师范实行民意呢?”
“这,这不是《国民策》中意思吗?“陈塘惊呼。
陈乐山并不知道这个:“《国民策》中有此功法?“
“不是。”梁师范解释说:
“《国民策》未曾完稿,但是有些前篇,早已流传,是说道应该支持民意,以民意为先,要求师范充分反映民意,以此告诫官员,却没有功法什么的,说的是要不断劝诫。”
唐虎听得迷迷糊糊,此时插口:“实力强大,那就变成武力说服,用拳头说服了?”
众人都笑,梁师范笑着说:“虎子此言,还真是切合。”
陈塘突然说,天下师范如此之多,一旦都有此功法,那还真是民意滔天,不可以忽略了。“
梁师范说道:“是啊,这恐怕才是大师范的真意啊1
他居然对着陈乐山拜了拜,他是陈乐山的老师,历来是不需要对陈乐山主动行礼的,这次行礼,显然是对大师范陈静行礼的意思。
是以,陈乐山也还个礼,算是替爷爷受了。
落尘道长始终未曾插话,众人只当他是对儒门之事,不感兴趣的,却不知道他心中已经掀起惊涛骇浪,这便是师兄的谋划吗?儒门要自束其手?
他担忧地看着陈乐山,又看看兀自欢喜的众人,忍不住还是说话了:
“你们知道这是与世为敌吗?”
唐虎不明所以,陈塘和梁师范被他提醒,也就明白是这个道理,陈塘脸色苍白,梁师范却是看看陈乐山,见他不动声色,心志反而越发坚定了。
“乐山,交给我吧!我替你去传遍天下师范,就算满世皆敌,等大家醒过神来,只怕这功法,也已经压不住了的。”
落尘道长目光炯炯,看着梁师范,心中感叹,儒家这些人,当真舍生忘死,我道门却没有这个气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