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了短发后，她精致的五官比之前更透出几分不加掩饰的艳丽和犀利，就这么回眸望来，对傅征的杀伤力不亚于一颗高速飞行一路撞进他胸口的子弹。</p>

他脚步一顿，停在门口。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见她扬了扬脖子上挂着的工作证。</p>

……</p>

欲盖弥彰！</p>

他什么也没说，迈进来先站到船长身侧观察了一下雷达。</p>

雷达扫视区域一片正常。</p>

他抬手招了招燕绥：“过来。”</p>

他顺手拧掉通讯耳麦，把手里的□□递给她：“端着。”</p>

燕绥不明所以，见他神色语气又都正常，握着枪托接过来，手指轻搭住扳机，掂量了下重量。</p>

有些沉，久握她一定端不住。</p>

“尝试下射击感觉，但不准真的扣下扳机。”他帮忙调整燕绥握枪的姿势：“每颗子弹都要写报告的。”</p>

燕绥不傻，看他踢开自己并拢的脚尖，又压实她的肩膀调整出一个减缓后坐力的姿势就知道他在教她用枪。被要求这么抱枪半小时也没一句抱怨，凝神盯着前方，心中计时。</p>

教完□□，他又列举了其余几种枪的使用和减缓后坐力的方式，说到□□时也没跳过，以□□为例，左手与肩同高架住枪，压低燕绥脑袋示意她去看瞄准镜。</p>

这种囫囵的填鸭式教学也不管燕绥能不能消化，教了一遍后，又做了个抽查。</p>

不得不说燕绥是真的聪明，她善于抓重点，根据傅征说话时语音轻重，咬字清晰去确定记忆重点，十分的内容记了个七八分。</p>

——</p>

临近凌晨三点，对讲机内忽的传出微弱的声音。</p>

傅征立刻凝神，顺手抓起枪：“重复。”</p>

“咔”一声轻响后，对讲机里郎其琛的声音清晰起来：“下一更，接岗。”</p>

船长本昏昏欲睡，神经一紧一松后，疲态毕现。</p>

他拿起保温杯，朝两人晃了晃：“我去接点水，提个神。你们要不要？”</p>

燕绥摇头。</p>

傅征也婉谢。</p>

明天一早，燕洋号油轮就会停靠在曼德海峡南口，护航结束。</p>

下次再见就是南辰舰归港之日。</p>

燕绥有一肚子话要说，可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合适。</p>

她上船来是想跟傅征说个清楚，这事凌晨已经解决了，她又不是磨磨唧唧的性子，肉麻的话又委实觉得腻口。</p>

这么一犹豫，顿时安静下来。</p>

母亲一门都是军人，她对军人的责任了如指掌，哪些话不该说哪些话要藏着说她心里有数。</p>

刚一抬眼，舌尖刚起，余光瞥见雷达波动，定睛一看，眼睛都眯了起来：“傅征。”</p>

傅征看去。</p>

见她眼也不眨地盯着雷达，眉心一拧，低了头凑过去看：“我出去看一眼，你待着别动。”</p>

凌晨的大海，夜比海更深。</p>

傅征用夜视望远镜侦测，确认雷达上的未知船只是海盗的快艇后，立即部署。</p>

和他预料得所差无几，这次前头接了一艘渔船，船型不小。应该就是海盗母船，盘算着趁凌晨时分，船员防备松懈打个措手不及。</p>

傅征不等对方把快艇放出来，命令胡桥射击驱赶。</p>

海盗母船体型大，容易成为目标。而南辰舰就在燕洋号油轮的左后方一海里，随时能够支援。</p>

再加上，船上防御警戒的明显是中国海军，海盗母船在吃了几发子弹后，没再坚持，怏怏而归。</p>

这次的速度之快，从听到枪声到驱赶海盗离开，不过才用了一刻钟。</p>

傅征继续调度一队轮流守夜，燕绥则负责和船长一起安抚被枪声惊醒的船员。</p>

在船舱两厢遭遇时，傅征回头看了眼跟在他身后的郎其琛，后者很自觉地背着枪邀请船长一同先往驾驶室走。</p>

走廊上一空。</p>

傅征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得离自己更近些：“刚才想跟我说什么？”</p>

燕绥歪头想了想，答：“下次求婚的时候穿海军制服吧，白色的那套。”</p>

作者有话要说：穿白色海军制服的傅长官……捧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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