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潜龙表现得非常谨慎，除了几位面熟的领导干部外，其他人的敬酒，他都是象征喝一口，并没有放量。</p>

酒足饭饱，方凯定歪着脑袋和赵潜龙耳语了几句，就站起来，在老板娘的引领下，两个人来到后院的室内浴场。</p>

这间浴场装修豪华，高档上档次。中间的池子里，镶嵌着十几个特色温泉，温泉水汩汩流出，池子上空飘荡着氤氲雾气。</p>

由于浴池里放了当归、透骨草、蒲公英等中药，池水已经变成金黄色，热气升腾中，弥漫着浓郁的中草药味。</p>

两个人脱了衣服，坐进池子里，方凯定看见老板娘已经退出去，浴场内空无一人，便微笑道：“赵书记，这家山庄的温泉浴很有特色，加了中药的泉水，经常沐浴，据说能够散风除湿、舒经活络、补肾益气，我试过几次，回去之后，睡觉确实舒服了许多。”</p>

赵潜龙闭上眼睛感受着，笑道：“可能也有心理作用，现在药膳、药浴很流行，不知是真有科学根据，还是跟风炒作。”</p>

方凯定轻声笑道：“赵书记，难得有机会独处，我们两个人现在都光着身，已经是绝对的坦诚相见，应该珍惜机会，开诚布公地谈谈。”</p>

赵潜龙早有心理准备，睁开眼睛，笑道：“方市长，有什么话，你就直说。”</p>

方凯定转过身，从大理石台面上摸过烟盒，抽出一根烟，丢给赵潜龙，他自己也点了一根，皱着眉头抽了一口，吐着烟圈，说道：“赵书记，我想再往前走走。”</p>

赵潜龙当然听出弦外之音。</p>

既然方凯定直截了当、毫不含糊，赵潜龙也就坦率地说道：“方市长，别的都好说，就是动作太大了，让人很担心，这样搞下去，容易翻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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