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良结婚前夕来找我和安夏,在那个小饭馆醉酒的陆子良说“要不是有孩子了,我们可能就分手了”饭店的老旧电视正在播放奥运会的开幕式,他就在这样的喧哗中哭了出来,晚上我和安夏送他回家,他的未婚妻抢在陆子良父母前面温婉的和我们道谢,举手投足之间让人觉得他们已经老夫老妻,离开的时候我看到客厅窗户上放着的蓝色沙漏,刺眼到让人不愿去想它的由来。</p>
因为陆子良年龄不够,他们未曾登记,只是匆忙的办了婚礼,婚礼的时候陆子良有意没有告诉从前的同学,婚礼当天去的只有我和安夏,在那个刚满20的年岁,我们着实不能领悟“婚姻”二字有着怎样的意义,也却不能承载它的盛大。</p>
请客,吃饭,敬酒,行礼,匆忙但不落俗套的把该举行的礼仪都一一举行,证婚人拿一颗苹果用绳子吊在他们中间又故意使坏让他们的亲吻在一起。他们像玩偶一样在台上被人作闹,陆子良清瘦的身体把怀孕的妻子护在身后,我看着陆子良单纯稚嫩的笑容,不知为何觉得悲凉与可笑,我想起陆子良在出租车上说的话,他说:“我觉得我还是个孩子呢,怎么就当爸爸了”他又把手指比在嘴上说:“嘘,千万别告诉白菱。”我和安夏喧嚣中离席,在酒店门口安夏说:“怎么哭了。”我摸摸自己脸上不经意掉下的眼泪说:“风大,眯眼了。”就这样陆子良成为我们这行人中最早结婚的人,而因为鲁莽与盲从这场婚姻开到荼蘼的时候我们并未感到意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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