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话。”楚言喃喃道。</p>

“你说什么？”程浩楠问道。</p>

楚言没有再搭理他。</p>

程浩楠也没有再和楚言讲话。</p>

这个时候，楚言的身子，再度被沼泽吞下去了一些。</p>

他的胸口，完全陷了进去，就连脖子，也不见了，只剩下一个脑袋，还露在外面。</p>

不过就在下陷的前一刻，楚言深吸了一口气。</p>

于是此时，他还可以再坚持一段时间。</p>

楚殿下现在在等候一个声音的响起。</p>

程浩楠没有让楚言等太久。</p>

过了一会儿，他的声音，从楚言的识海中传来。</p>

“咦，你的识海里这是什么？</p>

一座门户？</p>

嗯，一股历史的气息迎面而来。</p>

看样子还是一件法宝。</p>

这么说的话，你也有奇遇呀。</p>

既然如此，那我就却之不恭，收下来了。</p>

你放心好了，等我研究完这件法宝之后，一定会妥善使用，让你死得瞑目的，啊哈哈哈。”</p>

“你放进……来了……什么东西……”</p>

程浩楠得意的大笑，还没有停止，一个充满了不耐烦的声音，突然想起。</p>

“什么人？”程浩楠大吃一惊。</p>

恐怕他再长出两个脑袋，都想不到，楚言的识海中，竟然还有其他人的存在。</p>

“是谁在讲话？</p>

你、你是谁？</p>

你竟敢对我指手画脚？</p>

你知道我是谁吗？</p>

虽然现在跌落了境界，但也不是你这种宵小可以轻视的！”</p>

识海中的吵闹声，让楚殿下有点无奈。</p>

这个时候，如果可以把手臂抬起来的话，他多希望可以掏掏耳朵。</p>

“聒噪……”</p>

不耐的声音响起。</p>

“让你知道我的厉害，啊！怎、怎么回事！我、啊！饶了我！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p>

顿时之间，楚言听到，识海之中，传来了程浩楠撕心裂肺的惨叫和哀嚎。</p>

他在求饶，他在绝望。</p>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p>

程浩楠的声音戛然而止。</p>

就像是一只扯着脖子哀嚎的鸭子，突然被人一把掐住了脖子一般，再也发不出一点动静。</p>

楚言抬起头，看到一条裂缝，从这幻境的天空开始，向下延伸开来。</p>

天空大地，齐齐崩溃。</p>

困住他的沼泽，在这一刻，力量也如潮水般退去。</p>

过一会儿，幻境消散。</p>

月朗星稀，夜风清凉。</p>

楚言还在原地，前方不远，就是矿坑，就是牌坊。</p>

而牌坊下那老迈的身躯，脸上布满了因为极度惊恐，而扭曲的神情，只是已经再没有了声息。</p>

楚言的身子，也重新恢复了自由。</p>

他抬起手，翘了翘自己的胸膛，笑道：“惊不惊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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