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第一次来长生界，稍后又得回去，自要把时间留给妖神这个奶奶。</p>

……清渊阁。</p>

一只黑色灵蝶自上亭公主府飞掠而来，落在三楼的书房。</p>

阁楼建筑古朴，有书香浩瀚之气。</p>

书房，清渊神优雅地坐在椅上，手中捧着上好的香茗，另一只手拿着古老的书籍。</p>

墨黑如烟的灵蝶落在指尖，一道声音，自蝶身传出：“清渊神是阿月的父亲，出发点自然是为了阿月好……”那是夜轻歌的声音。</p>

灵蝶把话传完，化作一缕墨烟，缠在清渊神的长指，形成一枚纯黑晶亮的戒指。</p>

清渊神垂下了眼眸，喃喃自语，“倒是个聪明的姑娘。”</p>

随即，清渊神站了起来，走至案牍前，将已风干晕染好的画小心翼翼地收起。</p>

“清渊大人，东西已经带来了。”</p>

门外，有侍卫道。</p>

“嗯，把东西放进来吧。”</p>

侍卫推门而入，将一个紫色的盒子放在案牍上便躬身离去。</p>

清渊神点亮一盏灯，把盒子打开，取出里面的工具，亲手做了一个相似的银铃铛。</p>

做完以后，放在准备好的精致宝盒之中，又将画轴裹好，踏步走了出去。</p>

清渊神没有乘坐轿辇，下一刻，就已出现在妖神府，才走进院落，就听到了小包子极为软糯的声音：“奶奶，晔儿可想你了。”</p>

妖莲被小包子逗得频频失笑。</p>

清渊神蹑手蹑脚如个盗贼，正要清嗓子踏步堂堂正正走进去时，里面再次响起：“奶奶，爷爷是不喜欢晔儿吗？”</p>

清渊神停下，面无表情，神色冷峻，却是竖起耳朵偷听，那认真的模样，生怕错过了什么不容忽视的细节。</p>

“要他喜欢作甚？</p>

晔儿，听清楚了，那老东西不是你爷爷，等过些时日，我带你去看爷爷们。”</p>

妖神冷哼一声。</p>

“爷爷们？</p>

晔儿难道有好多个爷爷吗？”</p>

“个个年轻英俊，富有才气，你想要什么样的爷爷，奶奶就给你找出来，好不好？”</p>

妖神宠溺地说。</p>

小包子兴奋得直拍掌，笑得合不拢嘴，眼睛眯成了月牙儿，“好耶，晔儿有好多爷爷！”</p>

凤栖无奈地看着妖莲，这样惊世骇俗的话，恐怕也就妖莲敢说出来了。</p>

“那岂不是说，爹他会有很多个爹爹？”</p>

小包子瓮声瓮气地问。</p>

妖莲摸了摸下巴，点头。</p>

姬月：“……”“拜见清渊大人。”</p>

门外，响起了婢女的声音。</p>

清渊神正听得一肚子的气，被婢女吓一大跳，而后拂袖，正正经经地走进了屋中，清了清嗓子。</p>

“你来这里做什么？</p>

这里不欢迎你，滚出去。”</p>

妖莲没好气地说，方才还在展露笑颜的脸，登时就垮了下去。</p>

清渊神朝姬月看去，姬月动作极快，立刻别过了脸，看向别处。</p>

凤栖尊后道：“妖神大人，我还有些事，先告辞一步了。”</p>

一家人的事，凤栖自知不好掺和其中。</p>

妖莲的眼神如同淬了冰，“还不快滚？</p>

要本神关门放狗？”</p>

“清渊神大人，你来这里做什么？”</p>

小包子侧过头，睁大宝石般闪亮的眸，好奇地看着清渊神。</p>

清渊神被小包子客气的话语，给刺了一下。</p>

“小孩，谁让你喊清渊神的，你要喊爷爷。”</p>

清渊神道。</p>

小包子眨了眨眸子，突然红了眼睛，低下头，“爷爷好凶，爷爷一定不喜欢晔儿，晔儿不如投河自尽了好。”</p>

清渊神：“……”这是谁教出来的小鬼头？</p>

动辄就跳河自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