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启的小手扯开自己的嘴角，“妹妹笑起来没有牙齿，好可爱呢。”</p>

“是爸爸的错，你和妹妹什么错都没有，不需要哄，也不用做什么。”</p>

“好吧……”</p>

顾修启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耷拉着小脑袋。</p>

见他如此垂头丧气，顾承离主动的给他买了一个冰淇淋。</p>

这是顾修启最爱吃的，但是他也只是看了一眼，摇摇头。</p>

顾承离举着冰淇淋，顿在原地。</p>

小启最好的药，是聂晚笙。</p>

他知道。</p>

他都不敢想象，等有那么一天，小启彻底的恢复了，走出自闭症，换好心脏，成为一个健健康康的正常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时，得知……他的妈咪，再也回不来了。</p>

小启会变成什么样子？</p>

会不会彻底崩溃？</p>

之前所有的努力和进步，都变成功亏一篑？</p>

顾承离拧着眉，心揪了起来。</p>

正思考着，手机忽然响了起来，而他还一直没听到。</p>

“爸爸，电话。”顾修启提醒道。</p>

他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来电显示，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p>

顾修启好奇的看去。</p>

“是妈咪！”他瞬间惊喜的喊叫道，“爸爸，妈咪的电话！你快接！”</p>

而顾承离一遍又一遍不敢置信的盯着屏幕。</p>

她醒了？</p>

而且，还给他主动的打电话？</p>

是什么事？</p>

顾承离心潮澎湃，喜忧参半。</p>

他怕的是接起电话，里面传来的话语，会让他如坠地狱。</p>

见顾承离犹犹豫豫磨磨蹭蹭的，顾修启直接滑向接听。</p>

“喂，是我。”聂晚笙的声音很轻很弱，“你有空吗？现在方便过来医院一趟吗？”</p>

“你要见我？”</p>

“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