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比顾京赫直接给支票要好。</p>

“不必了，”聂晚笙回答，“顾总，还是先好好照顾自己的儿子吧。医生说，他需要换一颗心脏。”</p>

顾承离的脸色浮现出忧郁，半晌，低声道：“我会寻找到合适的心脏。”</p>

两个孩子，为什么都要遭受这样的人间疾苦。</p>

聂晚笙轻轻点头，迈步就要走，一点都不想和顾承离久待。</p>

“在灵堂上的时候，你说你叫聂晚笙。”顾承离侧头看着她，“很好听的名字。”</p>

聂晚笙抬眼，和他对视着。</p>

四目相对。</p>

顾承离还是顾承离，只是，他眉眼里的狠厉和暴躁，随着苏佳梦的死，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忧郁和消沉。</p>

而聂晚笙……</p>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p>

人还是那个人，但眼睛里表达出来的东西，却完全不一样了。</p>

“我倒是觉得，”聂晚笙回答，“顾总的太太苏佳梦，这个名字更好听。只可惜，香消玉殒。”</p>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p>

笑谁呢？她也不知道。</p>

顾承离望着那双眼睛，流露出来的淡然和平静，像极了梦梦临近生产前的那个状态。</p>

万物皆空。</p>

聂晚笙的裙摆被风吹得扬起，拂过顾承离的手背。</p>

柔软又轻薄的纱……</p>

他竟然下意识的想要抓住！</p>

而手比大脑更快一步，顾承离竟然真的抓住了！</p>

聂晚笙往前走了两步，忽然感觉被拽住了。</p>

她回头一看，真的被拽住了！</p>

顾承离握着她裙摆外面的纱，神色怔愣。</p>

“顾承……”</p>

“顾总。”另外一道磁性的男声，却突然插入进来，“风大，我太太的裙纱，被吹起来了，惊扰到你，真是不好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