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阮这话说得太郑重，以至于楚绝忍不住垂眸去看她。</p>

眼前的少女雪肤红唇，一双桃花眸好似嗪了水。</p>

明明生了一副娇软的模样，却莫名给人温暖和力量。</p>

楚绝恍然片刻，俯下身子去吻她的额角。</p>

他的吻满是虔诚，反复在吻最珍重的宝物。</p>

沈阮长睫轻眨，又去握紧他的手，她盈盈的桃花眸对上他的眼睛，楚绝能从她的瞳孔里看见自己的影子。</p>

他也是她的宝物。</p>

她望着他，又郑重其事地重复了一遍，“我会对你好的。”</p>

楚绝莞尔，他终于开口，“好。”</p>

他过去曾对有些人有些事恨之入骨，他本以为自己会一辈子都深陷在暗无天日的恨里。</p>

直到遇到沈阮。</p>

她给他黑暗的人生带来了第一缕朝阳，就算他拒绝，她也努力照耀。</p>

别人的人生很长，他的人生却很短。</p>

短到……只做爱她这一件事便足够填满他余下的人生。</p>

……</p>

天色已晚，沈阮与楚绝很快便回到王府。</p>

楚绝先下了马车，又抬起手，看向沈阮。</p>

沈阮自觉地搭上他的手，借了他的力道跳下了马车。</p>

下车时她没站稳，楚绝顺势揽住她的腰帮她站稳。</p>

她今日只穿了一件粗布麻衣，本应只是一件平凡的装扮，然而因为她生得太过绝色，就那样盈盈站在楚绝身边竟不显丝毫逊色，甚至十分绝色。</p>

有风一吹，两人衣衫被风吹得缠绵在一起，像从画中走出来一般。</p>

就算府中人已见惯了两人同行，也呆愣了片刻。</p>

两人一起回到房中，楚绝点了灯，昏暗的房间好似立刻活了过来，他转过头，却见到沈阮眼尾竟莫名红了。</p>

他上前将她揽在怀里，忍不住问，“怎么了？”</p>

沈阮却扭捏半天不肯说话，只将脸埋入他的怀中道，“有点难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