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了一会，他试探性的回答：“空间的阻力？”</p>

“斗鸡眼！”何美凤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就像是一只斗鸡，斗来斗去的！把你那旺盛的精力用到学习上不好吗？”</p>

“天杰拿到全系第一了！”何美凤声音幽幽，“你只是全系前十。”</p>

段天宇沉默了一会：“听说你，全系前十几。”</p>

何美凤把手里的论文卷成筒，砰的一下敲到段天宇的额头上：“我的论文，已经随着陆嘉曦教授的论文一起发往组合论杂志了。”</p>

她翻了翻白眼，“你的论文呢？”</p>

“……”段天宇不说话了。</p>

……</p>

方新亭和三个学生在段厂长家附近找个小旅馆住下。</p>

结果，段天宇段天杰和钟家兄妹死活也要跟着。</p>

在征得段厂长同意后，方新亭只能让他们跟着一起住旅馆。</p>

段厂长挺不好意思的：“这几个孩子太皮了。”</p>

“没事，我是老师，不怕皮孩子。”方新亭笑吟吟地接过车钥匙，“那这几天，我就带着孩子们在却月转转。”</p>

“行！油票就在车里放着，随便哪个加油站都可以加油。”段厂长告辞。</p>

段厂长不仅在车里放了油票，还放了一千块钱，供方新亭使用。</p>

颇为大方。</p>

方新亭和段厂长之间有生意往来，欣康医药就有段天杰一半的股份，他和段厂长向来不见外。</p>

欢聚的时间虽然快乐，方新亭终究也是要回家的。</p>

托段厂长买好了飞机票，方新亭和几个学生说话：“就要走了，你们今天自己聚一聚，老师就不跟着你们，免得你们玩不好。”</p>

方新亭拿出五十块钱给学生们：“去公园玩玩吧。”</p>

“好啊，我们去滑冰吧！”段天宇提议，“公园里有一个很大的旱冰场，特别好玩。”</p>

“说起滑冰，就不得不说起我这个滑冰小王子了。我滑冰技术可是溜溜的……”钟佑平拍胸脯，“保证一天就能教会你们。”</p>

见到他们兴高采烈的讨论起滑冰的事情，方新亭笑了笑，转身走出小旅馆。</p>

却月的冬天还是挺冷的，寒意扑面。</p>

方新亭在汽车里坐了一会，仿佛下定了决心，这才发动汽车。</p>

不一会，他停在却月市公安局门前，将自己在85年刚刚办理的第一代身份证和教师资格证递给门卫：“我找钟龙，我是他外甥。”</p>

“找钟副局？”门卫仔细地检查了一下方新亭的证件，转头进岗亭打了个电话，然后摇头，“钟副局出任务了。”</p>

“出任务？副局也出任务？”方新亭愣了一下。</p>

“对啊，钟副局是刑侦高手，经常出任务的。”门卫把方新亭的证件还给他，“等春节后再来吧，兴许那时就回来了。你是钟副局的外甥，怎么从来没听他提起过？”</p>

方新亭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声音很轻：“我们，将近二十年没见过了。”</p>

门卫正准备说话时，一辆车从局里驶出，门卫敬了个礼。</p>

见到汽车不停，门卫瞟了一眼方新亭，一言不发。</p>

汽车经过方新亭，朝前驶去，又缓缓停下。</p>

钟龙隔着车窗从后视镜里看着方新亭，眉头轻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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