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就忘了，四殿下还在呢，应该没看见她刚刚贪吃的样子吧。</p>

顾绾莺自是早就觉出了这出戏的熟悉，只是却也不好说些什么，否则倒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p>

徐晚娘的路是如今大多数女子都会做出的选择。</p>

若是顾绾莺也如寻常女子一般读女学，念女德，或许这也是她的选择，甚至她未必能有徐晚娘那般厉害，培养出状元儿子。</p>

但是顾绾莺到底不是寻常女子，她念过男学，跑过商，见过世面。</p>

男子三妻四妾是风流多情，女子若是展露伤心，却要被指责善妒不宽容，只能忍气吞声，以孩子来谋出路。</p>

这，何其不公呢！</p>

然而这样的想法却不是能在这般场合道出来的，多说无用亦无益，是以顾绾莺只淡淡道：</p>

“一个戏中人罢了，何需对镜自怜呢，想必表妹嫁人后，自是会有更深体会的。”</p>

“你在咒我？！”</p>

陆琳瑶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顾绾莺这话是在咒她以后嫁的夫君宠妾灭妻呢。</p>

李氏闻言也皱了眉，脸上显出几分不悦：</p>

“表小姐还请慎言！勿要说此诅咒之语。”</p>

“咒？不知此话何讲？”</p>

顾绾莺本没打算再多说，然而陆琳瑶母女如此兴师问罪之态，她却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径直道：</p>

“适才表妹说，我对此戏应该更有体会，我想了想，表妹此话在理，毕竟我已经嫁了人，自是比她多几年感触的。”</p>

“然而我将此话还给表妹，您与表妹却如此说。”</p>

“难道竟是我理解错了，表妹不是认为已婚的妇人对此戏更有感触，而是别有他意吗？”</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