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蓝色和黑色的比例。”张洋说。
“各半吧。”我说。
“那就是1:1,会变成黑色。”张洋说。
“啊?怎么会是黑色?起码也应该是蓝黑色埃”我说。
“色彩很奇妙。红、黄、蓝是美术里的三原色。其他颜色都是他们调配出来的,根据不同的搭配、比例。”张洋说。
“哦!原来是这样,这么神奇。”我说。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世界。你说我的世界多姿多彩,你说你的世界只有红黄蓝。你说我不懂的你的世界,你也害怕进入我的世界。可你知道吗?我们的世界本就是相通的。”
“给我一段时间,我要重新调整一下。我不允许我的爱情里面出现第三人。”我既是说给自己,也是说给张洋听。
“雨停了,我们回去吧。”张洋说。
“好的。”我说。
“老大,啥时候回来的?”棍哥早上睁开眼睛看坐在床上的我问。
“凌晨3点多。”我答。
“我草!干啥去了?”棍哥问。
我没回答。
“别再跟自己置气了。什么tm的快慢班,那都是扯淡。”棍哥说。
“嗯-我没事了,放心吧兄弟。”我说。
“这才是骚大该有的样子。”棍哥边说边起床穿衣服。
我下床去洗漱。
“哎呀-老大回来了?1茧子哥惊奇的说。
“嗯-”我说。
“咋?把张洋拿下了?”茧子哥含着牙膏沫子问。
“滚蛋!谁像你啊?成天拿下这个拿下那个的。其实是自己被拿下了都不知道。”大头说。
“都夜不归宿了,还不是拿下?而且是彻底拿下。”茧子哥说。
“老大,没事吧?”老四也从小屋探出头问。
“没事,兄弟,放心吧。”我说。
“没事就好!没什么大不了的。”老四回去继续洗漱。
“骚大,说说,昨晚夜不归宿干啥去了?”大头用肩膀撞了下我。
“没干啥。跟张洋压操场了。”我说。
“我去!两人压操场压到凌晨3点多!不得给操场压出个坑来?”大头瞪着眼睛说道。很显然他是不相信。
“没骗你。”我说。
“我草!牛逼!唠点啥啊?”大头继续问。
“聊了好多。生活、学习、朋友等等。”我说。
“就没聊点别的?”大头挑了下眉毛。
“聊了,人家没答应。”我说。
“哎呀我去-这小妮子有点自不量力埃”大头说。
“我下课找她去!什么玩意啊?!我大哥在这快得抑郁症了,她还在火上浇油1茧子哥生气的说。
“你滚蛋啊!跟你没关系,你别瞎掺和。”我警告茧子哥。这小子真能干出这事来。
“哪凉快哪呆着去!哪都有你1大头骂茧子哥。
“都不用管我,我已经没事了。洗漱完去东边菜市场吃包子。”我说。
“好嘞1几个兄弟答道。
早自习走进教室,小虎已经在座位上。
“鸟人!还打算在我这安营扎寨啊?!滚回你的安乐窝吧。”我说。
“草!活过来了!怎么跟丧尸似的?眼睛通红的?1小虎说。
“什么丧尸?!这叫死后重生1棍哥说道。
“爱啥啥吧!活了就好1小虎说。
我看了一眼张洋的背影,她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低头学习。
三天后的晚上,大头消失了。我们问他同班同学,他们说和李慧一起逃课了。尿性!!!
我们四个回到宿舍,坐在客厅等大头归来。到了12点多,茧子哥说:“要不我们出去找找吧,大头别再碰到什么危险。”
“不用找!老大3点多回来都没事,怕啥啊1老四说。
“大头跟我们不一样,脑袋是聪明,但是四肢有点欠发达。”茧子哥说。
“四肢欠发达还知道勾搭女同学1棍哥说。
“没事,我们再等等。如果1点不回来,我们出去找。”我说。
我的话音未落,门打开了,“兄弟们我回来啦!今天喝了3瓶啤酒。”大头栽栽楞楞的走了进来。
老四和茧子哥赶紧上前搀扶。
“和谁喝得这么开心?”我问。
“当然是我家李慧啊1大头说。
茧子哥和老四把大头放在客厅沙发上,老四又去给大头倒了杯红糖水。大头接过红糖水,大声喊道:“谢谢四哥1
“我去,就3瓶酒给你整这样?”棍哥说。
“酒不醉人人自醉1大头说。
“李慧呢?回去了吗?”我问。
“回去了,我送回去的。”大头说。
“你喝成这样,怎么送的人家?”老四说。
“我把她扛回去的。放心!喝再多也不能把自己女人扔了。”大头说。
“李慧也喝了?”茧子哥问。
“喝了。我俩一人3瓶。”大头说。
看大头这状态,虽然手脚有点飘了,但头脑没问题。
“你确定把李慧送回宿舍了?”我又确定一下。
“骚大放心,肯定送回去了。亲手交给她们宿舍人。”大头说。
“那就好!你赶紧喝点红糖水吧。”我说。
“谢谢骚大关怀1大头喝了口红糖水。
“咋啊?拿下了?”茧子哥呲着小白牙问道。
“那必须滴嘛1大头放下手中的玻璃杯。
“我跟你们说,我俩今晚逃课了,晚自习没上。坐在学校北山上,赏着月光,喝着啤酒,美哉,快哉呀-”大头拉着长调说,手还学伟人讲话一样,向上一挥,差点打到茧子哥脸上。
“真够浪的1棍哥说。
“人不狂浪枉少年1大头说。
“老四,程晶晶还不拿下,你等啥呢?”大头问老四。
“我不没你这酒量,拿不下嘛1老四说。
“少扯淡!你还用喝酒?”大头说。
“哈哈!开玩笑!我不着急,跑不了1老四笑着说。
“老大,棍哥,加油啊!咱们兄弟得齐刷刷的领着女朋友出现在校园里。羡慕死那帮鸟人1大头说。
“不着急,慢慢来1我说。
“棍哥你家冯媛媛还行不行?不行就换一个。”大头说。
“我也不知道啊!行不行就那样吧!不换了!大不了光着了。”棍哥说。
“那你可真成光棍了。”大头说。
“早点睡吧!明天上课呢。等你酒醒了再给我们讲讲你的风花雪月的精彩故事。”我说。
“东方之日兮,彼姝者子,在我室兮。在我室兮,履我即兮。东方之月兮,彼姝者子,在我闼兮。在我闼兮,履我发兮。”大头自言自语。
“这鸟人又发什么骚呢?”茧子哥问。
“说了你也不懂。赶紧睡觉吧。”棍哥说。
“别日兮月兮了,没你家李慧美兮!都多晚了,吵得邻居们都睡不好。赶紧睡觉!我们回屋了。”我说。
“骚大,你最懂我1大头喊道。
“现在是你家李慧最懂你!早点睡吧1我回了房间。
大头和李慧也已尘埃落定。看老四的样子,也问题不大。棍哥应该是没戏。我该怎么办呢?
高三开学的第二个星期,张洋的闺蜜办完入学手续,来我们班报到上课。叫王敏敏,和张洋从小学就是同学,一起学习美术,这么多年已经处成无话不说的好闺蜜。王敏敏初中毕业后上了一所廊坊的中专。中专学习两年后,自己跑回小镇,让家里人重新安排读高中,直接进入高三。鲁美处了对象,王敏敏没来的时候,张洋平时几乎就是一个人。王敏敏来了之后,她们合租在一起。我也稍稍安心了些。
由于棍哥和老四流星雨那天没约出人来,他们按照约定周日从家里回来后请我们吃饭。另外,也是庆贺茧子哥、大头脱单。并盛情邀请李岩、李慧、张洋、程晶晶和冯媛媛出席。棍哥说只能试试,这次可不打赌了。我说,跟张洋没关系,不要叫。最后,他们自己去叫的张洋。我以为张洋会拒绝,没想到她带着王敏敏来了。
说是请吃饭,只是买了一些零食,饮料,啤酒回出租房,大家围着客厅巨大的、像乒乓球案子一样的桌子吃吃喝喝。凳子根本不够用,大部分都站着。
“来,我们举杯,祝福两对新人牵手成功1我提议。
“老大,这事真的跟你没啥关系1老四说。
“谁说跟我有关系了?1我诧异的看着老四。
“别打岔!人老大说正经事呢。“成功”和“程功”不一样。”棍哥说。
“哦-那绝对不一样1我笑着说。原来老四是拿我名字开玩笑。
“欸-这成功了的也喝饮料不合适吧。”老四说。
“对呀!你们得喝酒。”我说。
“喝酒!喝酒1棍哥也说。
“行!喝就喝呗!喝好了正好入洞房。”茧子哥说。
在茧子哥身边的李岩直接给茧子哥一拳,说:“想啥呢?找揍是不?你喝我不喝,回家让我妈发现了,以后再也出不来。”
“行行行,茧子哥代表了。”我说。
“我回去没事,不怕挨揍!来-大头,咱俩一起喝。”李慧望着大头说。
“你少点喝吧。那天我都不知道怎么把你扛回去的。”大头说。
“没事儿!这次喝多了,直接住这。我给你们腾地方。”老四笑着说。
“欸-张洋你不用喝。”棍哥说。
“多管闲事!人家想喝点咋啦?你心疼酒不够是咋滴?”茧子哥说。
棍哥望向我,我又看了看王敏敏。
“哦,没事,张洋喝点啤酒应该没事儿。”王敏敏说。
“骚大,要不你陪上。让人家小姑娘一个人喝不合适吧?1大头说。
我看了张洋,张洋看了看我,并没有换饮料的意思。
“好吧。但是我酒量实在是小,不知道能不能陪好。”我说着也在纸杯里倒上啤酒。
“好!大家举杯,干了1老四说。
我们九个人伸手碰杯,一饮而荆
“这个。。。是不是我们也请四位新人分享一下表白经过,让我感受爱情甜蜜的同时,也学习点经验啥的。”老四说。
我们几个人齐刷刷的望向大头和茧子哥。
“没问题!我是二哥,我先来。”茧子哥说。
李岩从旁边又给他一下子。
“咋?要不你来。”茧子哥冲李岩说。
“少扯!不许胡诌啊1李岩说。
“放心吧,肯定实事求是。瞧好吧1茧子哥说,
“别墨迹!赶紧滴,都抻脖等着呢1棍哥说。
“行,那我开始!这不大家都知道,本人长得比较帅呆了嘛1茧子哥说。
“你能不能好好说?”李岩瞪了一眼茧子哥。
“这不好好说呢嘛!你别老打岔!这个。。。你们都知道,我体育比较好,足球踢得又帅呆了。李岩同学也比较爱好足球,平时我们用足球交流的比较多。学习上,我有不会的问题,基本上也都是李岩同学帮忙解答。这不就日久生情了嘛!流星雨那天,我许的一个愿望就是能和李岩在一起。没想到,当场就实现了!感谢流星啊1茧子哥说。
“你感谢它干啥?不感谢我!我不答应,你能实现吗?”李岩说。
惹得我们哈哈笑。
“对对对,应该感谢你!来,咱俩喝一杯。”茧子哥举起纸杯。
“说过的话要做到。”李岩也举起纸杯。
“行!没问题,肯定说到做到。”茧子哥和李岩碰杯。
“啥玩意说到做到啊?”老四问。
“没啥,就是我好好学习,考上大学。”茧子哥说。
“没其他的了?”大头问。
“没有了!还有啥?”茧子哥问。
“比如说,不负如来不负卿啥的。”大头说。
“人家可没你那么酸啊1李慧说。
“欸-对对对,到你俩了。谁说啊?”老四说。
“那必须我说。”大头说。
“嗯-我们家大头说。”李慧笑着说。
“哎呦我去-茧子哥你可得学着点了。”棍哥说。
“看着没?以后也要那样,懂不?”茧子哥板着个脸对李岩说。
“你信我捶你不?”李岩说。
“不行拉倒呗!也犯不着动粗啊1茧子哥说。
“我开始了啊!众所周知,本人相貌堂堂且一表才华。李慧同学自打高二和我一桌以后,就深深被本人身上强大的领袖气质所吸引。所以,在那天三瓶啤酒下肚以后,终于安奈不住,鼓起勇气向本人表白。本人看她一个女孩家,在爱情的漩涡中独自挣扎,实属不忍,也就只好答应了。”大头说。
“不是“只好答应了”,应该是“只好从了”。”李慧说。
“哎呀-大头这番话怎么总感觉应该是李慧说呢1老四说。
“反正吹牛逼不上税。”棍哥说。
“别管咋样吧,反正我们是成了。”大头说。
“来,我敬你,大头。白头偕老。”李慧举起纸杯。
“永相随1大头说完,和李慧扬脖干了。
“咝-人家这真是夫唱妇随啊1老四说。
“来吧!人家这得意的都干了。咱们这失意的也找不见人喝,咱们自己主动喝吧。”棍哥冲着我和老四说。
“来吧!来吧!人家是美酒配佳人,咱们是苦酒入喉心作痛啊!来吧老大,咱哥仨喝一个1老四举起纸杯。
“啥情况啊?”程晶晶问。
“能有啥情况?表白失败的喝呗。”棍哥说。
“那也没人跟我表白啊!这算不算失败埃”程晶晶说。
“哦?”我们一帮人惊叹。
“老四同学,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我问。
“这。。。这。。。咱俩还需要表白吗?”老四问程晶晶。
“这不别人都表白了吗?咱也不差啥呀?”程晶晶说。
“表白-表白-”我们开始起哄。
“行!给你们来个现场版的。”老四说。
“酒-满上1茧子哥边说边倒酒。
“拿上。”茧子哥把就递给老四。
“人家表白都拿束花啥的,我拿杯酒不合适吧。”老四说。
“拿啥不重要。只要你的心是真诚的就行。”李慧说。
“可以。”程晶晶说。
老四单膝跪地,双手举着纸杯,说:“程晶晶同学,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无论生老病死、贫穷富有,我们都生死相依。”
“我愿意!我希望我们都考上大学,一起学习、一起毕业、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程晶晶眼里闪着泪花。
“哦-祝福你们。”在场的女生,都跟着笑着哭。
真心相爱,不需要繁杂的形式!一句“我爱你”足矣!
“好!喝一个。”茧子哥说。
我们再次共同举杯,庆贺老四脱单。
“老大,这tm羞辱人了1棍哥假装带着哭腔说。
“没事,兄弟,有哥陪着呢。”我说。
“来!陪兄弟走一个。”棍哥举起纸杯。
“走一个我有点够呛了。走半个吧。”我说。
“真娘们!看来是张洋同学给你伤得不够深啊1棍哥说。
“算我一个。”张洋也举起纸杯。
“你就别掺和了!你再掺和我们老大更伤心了。”棍哥说。
张洋疑惑的看着棍哥,又看看我。
“你别喝了。我们俩喝吧。”我说。
“不是失意的人喝吗?难道我不算吗?”张洋看着我说。
“你不算。”我说。
“不算吗?”张洋盯着我问。
“你拒的我,不算。”我说。
“呵呵-还有这事1张洋说。
“人家失意的人喝,你就别凑热闹了。”王敏敏说。
“不管谁失意吧。一起喝。”张洋说完就干了。
“讲究!一口闷!来,咱们也干了。”棍哥说。
“干1我和棍哥也一口干了。
大头和李慧两个人窃窃私语。
“来了新同学,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欢迎一下。”老四说。
“那必须滴1茧子哥说。
“哪都有你1李岩说。
“新同学先来个自我介绍呗。”棍哥说。
“我叫王敏敏,是张洋的发小兼闺蜜。张洋比较内向,感谢你们照顾张洋。我学习不好,日后还请多多关照,我敬大家。”王敏敏举起纸杯。
“好!一定关照好!干杯1老四说。
“有你啥事?有你家程晶晶还不够啊1棍哥说。
“你整哪去了?!你是失意过度了吧。”老四说。
几杯酒下肚,除了没喝酒的,我们都脸红了。而属我红的最厉害,我是严重的酒精过敏。喝个藿香正气水都能睡大半天。
“骚大,我和李慧想敬你和张洋一杯。”李慧挽着大头胳膊走过来。
“你俩过分了啊!有炫耀的嫌疑。我们不喝1我说。
“好啊!得意的人敬失意的人,有同情心!得喝1张洋说。
“那应该我喝,你别喝了。”我说。
“呵呵-你不用照顾我面子,我能够承受。”张洋说。
“是,我知道你酒量好,能够承受得住这点酒精。但是,女孩还是少喝酒吧。”我说。
“老大,你俩究竟是咋回事?我看着不对劲呢?”李慧说。
“没啥。”我说。
“骚大,你骗得了体育棒子他们,你可骗不了我。”大头说。
“骗你们干啥?”我说。
“没骗你们!我确实被你们老大拒绝了。”张洋说。
“别听她瞎说。她有点喝多了。”王敏敏说。
“对,快别让她喝了。”我说。
“我没喝多,我跟棍哥一样,只是失意而已。”张洋说。
“来,棍哥。失意的人喝一个。”张洋冲着棍哥举杯。
“哎呀-张洋同学啊!做我们的大嫂就那么跌份吗?”棍哥说。
棍哥根本不知道我们这边发生了什么,也过来凑热闹。
“滚一边子去!别乱说话。”我说。
“不是我不愿意做你们的大嫂。是你们大哥根本不给机会。”张洋说。
“啥情况?兄弟们我没听错吧?”棍哥瞪着眼睛扫了一圈。
“欸-你们静一静。有新情况。”棍哥突然一嗓子,差点把房顶掀翻。
“什么又有新情况了?谁呀?谁呀?”茧子哥他们也都凑过来了。
“你们聊你们的,哪有什么新情况?”大头说。
“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小子抱得美人归,就不管我们了,是吧?”棍哥对大头说。
“张洋同学,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棍哥说。
“说就说,是你们老大不给我机会。”张洋说。
“老大,啥情况?”老四问。
我看这事儿是没法隐瞒了,干脆说吧,说:“我还没走出阴影,不敢再次尝试。”
“啥阴影?黄百合吗?你们有过吗?老大,世间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茧子哥说。
李岩又是一顿老拳招待。
“咋了?我说错了?1茧子哥说。
“你没说错。但是我不能跟张洋在一起的同时,心里还留有黄百合。”我说。
“行了,张洋喝多了。我从来没见过她喝这么多酒,我送她回去。”王敏敏说。
“王敏敏,你是我的好姐妹,你知道我的酒量。既然今天大家在一起开心,我就不再说什么了。不要送我回去,好吗?”张洋眼泪流了出来。
“咱俩扶她去我床上坐会吧。”我对王敏敏说。
“好吧。”王敏敏说。
“你们继续聊。我们一会儿过来。”我对大家说。
我和王敏敏扶着张洋躺到我床上。
“张洋能喝点酒,但是不知道今天才喝这点酒怎么就多了?”王敏敏说。
“是我不好1我说。
“我知道你,你们上高二的时候,张洋就经常跟我提起你。你是对自己和张洋负责,我理解。”王敏敏说。
“你还爱那个女孩?”王敏敏问。
“其实我们从来都没有表白过。也许是我的一厢情愿吧。”我说。
“过去了,就不要多想了。得学会放下。”王敏敏说。
“我知道,我懂。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但是我。。。”我停住没再说。
“张洋是个好女孩。我们从小在一起长大。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她是真心喜欢你。”王敏敏说。
“我知道。但是,我现在答应她,总感觉对不住她。”我说。
“只要你能保证不再和黄百合联系,就没什么对不住她的。”王敏敏说。
“和黄百合是不可能了。即使见面也只是同学,我们对于爱情的理解差距太大了。”我说。
“那你喜欢张洋吗?”王敏敏问。
“那种感觉应该是喜欢的感觉。”我说。
“除了张洋,还有喜欢的人吗?”王敏敏问。
“没有了。连喜欢张洋我都不敢确定,哪还有其他人?”我说。
“那就给彼此一个机会呗。爱情需要共振。”王敏敏笑着说。
“张洋一个女生,在大庭广众之下,都敢承认喜欢你。你还有什么顾虑?”王敏敏继续说。
我回头看了眼张洋。结果,我发现张洋压根就没睡,瞪着眼睛一直在偷听我和王敏敏的谈话。
“你醒了?”我说。
“我没睡!我说了,那点酒根本不算什么。”张洋说。
“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看你平时弱不禁风,胆子小得要命的样子,怎么这么勇敢?”我说。
“怎么?吓着你了?”张洋问。
“你俩聊吧,我过去和他们聊会儿天,互相熟悉熟悉。”王敏敏躲了出去。
“你能接受我还时常想起黄百合吗?”我说。
“可以。只要不再联系就行。或者说,正常见面也没关系,不擦出火花就行。”张洋说。
“我既然选择了你。就不会再和任何女生擦出火花。”我说。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在一起了?”张洋说。
“对,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女朋友,唯一的女朋友。”我说。
“你也是我唯一的爱人。”张洋流着泪说。
我走到张洋身边,轻轻拾起张洋的手放在胸口。
“为什么你要这么折磨我?为什么你让我爱得这么撕心裂肺?为什么那么多的流星,那么多遍的祈祷,都换不来一句我爱你?”张洋盯着我的眼睛,又像是在问自己。
“我-爱-你1我一字一句的说。
我揽过张洋的头拥在怀里,说:“听见了吗?”
“听到了。”张洋说。
“以后,我的心每跳动一次,就是一句我爱你,直到它停止跳动。”我更咽着说。
张洋在我胸口重重的点了两下头,泪水湿透我的衣服,流进我的心里。我的心猛然跳动,像是在大声告诉张洋:我爱你。
“啊-啊--啊---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
当河水不再流
当时间停住日夜不分
当天地万物化为虚有
我还不能和你分手
。。。”
门外想起棍哥嘹亮的歌声,其他人也一起哼唱。
“准备一下,我们进来啦-”王敏敏喊道。
“哇哦-有情人终成眷属啊1茧子哥突然推门进来,后面跟着棍哥一众人。
张洋害羞的低下了头,我也有点好意思。
“你们大爷的1我说。
“喝酒!还tm的跟我们装失意1茧子哥说。
“就是!我用你陪?哥们自己小酌多惬意1棍哥说。
“老大,你太不厚道了。居然还跟我们说,是张洋拒绝的你。原来负心人是你?1李慧说。
“老大,你确实过分了。让人家女同学跟你表白,得罚酒1程晶晶说。
“就是,罚酒1老四说。
“大嫂,您就别卧榻了,起来喝酒吧1大头说。
“起来喝你们自己的喜酒。”李岩说。
我看了张洋一眼,张洋笑而不语。
“走-喝就喝!人生难得几回醉1我说着拉起张洋的手就往客厅走。
“哇哦-后来居上啊!都拉起手了。”这帮鸟人又起哄。
“我也要拉。”茧子哥说着拽起李岩的手。
“我打断你腿。”李岩恶狠狠的说。但是却没有任何行动,任茧子哥拉着手。
回到客厅,我们喝了好多酒,说了好多的话!棍哥唱了好多遍《浪人情歌》。我记得我哭了,哭得很伤心,很伤心。为把刹那、永恒绽放的爱情在最后一刻给我的江丽;为不信永恒之爱无情离去的黄百合。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床,怎么脱的衣服。后来他们告诉我,是张洋扶我上的床,帮我脱的衣服。至于我的第一次保没保住,他们就不清楚了。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炸裂的头痛中挣扎,张洋拿着一份早餐走进我的房间。
“你怎么进来的?”我问。
“大头给开的门。”张洋说。
“你们起得够早的。”我说。
“那是!我们又没哭得那么伤心。”张洋说。
“有吗?不是我吧?”我装糊涂。
“嗯-不是你,是某些人。”张洋笑着说。
“头痛?”张洋问。
“痛!要裂开了。”我说。
张洋在床边坐下,将我的头放在她的腿上,轻轻挤压额头。
棍哥洗漱回来,说:“哎呦-我是不是得回避一下。”
“又没干什么,你回避谁呀?”张洋红着脸说。
“你回避吧!永远别进来啊1我说。
“嘿嘿-这不怕打扰你们吧。老大,我给你请半天假吧。”棍哥说。
“是啊,你在宿舍休息半天吧。”张洋说。
“不用,不能耽误课。”我说。
“不用的话,得赶紧起来吃饭,否则要迟到了。”张洋说。
“哦,忘了谢谢大嫂的爱心早餐了。”棍哥说。
“冲着你这份嘴甜,就不用客气了。”张洋说。
起床、洗漱、吃早餐。走出卧室门我才发现,李慧、王敏敏也都一早跑到我们出租屋。大家打了招呼赶紧出发去学校。路上全是上学的同学,有认识的不认识的,我们8个人一起说说笑笑,显得格外显眼。
高三上学期开学不到一个月,我们5个人中,4个处了对象。给我们的高中回忆,增添了无数美好的瞬间。我曾经问他们每一个人,后悔这样度过高三吗?包括离婚在内的一对儿,都说:不悔!
我们曾经想撮合棍哥和王敏敏,可两人都没同意。棍哥说他驾驭不了王敏敏,总感觉王敏敏的大眼睛里有无数的心机。王敏敏则直接告诉张洋,棍哥太小,玩不到一起去。张洋告诉我,其实她也不希望棍哥和王敏敏在一起。王敏敏在中专有一个对象,毕业后直接去了北京。王敏敏的学费及生活费一切开销都是那个哥们承担。王敏敏虽然没和棍哥在一起。但和其他男生却眉来眼去。张洋说,王敏敏一直就是这样,你说她坏,她又不害人。你说她好,她在男女生恋爱问题上,一直有脚踩两只船的嫌疑。后来听说,王敏敏还是和中专的男友结婚了。现在两个人在北京开了一个画廊,高兴营业一下,不高兴就全国游,没事跑跑腿,收收房租,好不自在!
在无数个失眠的夜里,我一遍遍幻想,如果生命中未曾出现他们,会是什么样?或者他们换个时间出现,是否又不一样?时间因不可停止而珍惜,生命因不可重来而婆娑。
唯一、永恒的爱是我坚信并追求的。如今我相信我找到了。在一段时间里,除了爱,我什么都不想干。上课想着张洋,望着张洋,放学就想和张洋在一起,坐着、躺着、依偎着。
小虎说我着了魔,彻底废了。我不在乎废不废,我不在乎错与对,我只在乎爱张洋够不够,是她爱我多一些,还是我爱她多一些。
春天来了,柳树发芽,杨树飘絮,远远的看,它们携手织成一张绿网,相互表达爱意,共同守护彼此。就连传递爱情的小鸟,有时候都要被遮挡在外。我和张洋出现在食堂、课间、上学的小路,回家的公交车上。我们钻进绿网躲避正午嫉妒的阳光,我们蹚过小溪,爬上山坡,接受白云蓝天、鸟虫们祝福的欢唱。我们重新站在星空下,感谢流星实现了我们的愿望。
“流星雨那夜你说许了跟黄百合有关的愿望,可以告诉我了吗?”张洋问。
“你想知道?”我说。
“嗯-不想你对我有秘密。”张洋说。
“好-我希望黄百合幸福,这是我当时许下的愿望。”我说。
“就这些?”张洋问。
“就这些1我说。
“你知道我许的什么愿望吗?”张洋问。
“我们的愿望实现了。”我说。
“是我的愿望。”张洋强调。
“现在,你的就是我的。你我是彼此的。”我说。
“你会永远爱我吗?”张洋问。
“我会。如果有来生,还会。”我说。
“你若不离,我便不弃。”张洋说。
在我和张洋过二人世界的同时,那几个鸟人也都没闲着。而且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有一次老四送程晶晶回家,两人看四周无人,便在路灯下相拥。老四看着远远地一个人朝他们走来,便对程晶晶说:“欸?那个人好像你妈啊1程晶晶无所谓的说:“中午跟我妈说了,晚上不用来接我。”“哦!但是,我咋看她都像你妈。”老四说。程晶晶扭头一看,瞬间推开老四,奔着来人跑过去,喊道:“妈1老四尴尬的转身就走。我们猜测,程晶晶妈比老四更尴尬。
茧子哥除了在学校里,节假日很难见到李岩。两人为了短暂的相聚,想了一个暗号。只要每次茧子哥在李岩家楼下喊“可乐”,李岩就知道茧子哥在楼下,于是找各种借口下楼,买墨水、买薯条、扔垃圾等等。但还是被如侦探般的李岩妈发现了。再后来,茧子哥想在六日见李岩,就只能哀求李慧去李岩家把李岩约出来。
大头和李慧是最疯狂的。李慧为了能和大头更长时间的在一起,和另外一个女孩子在我们附近合租了一个50平米的小屋。但是,李慧几乎一天24小时长在我们宿舍。阴面的单间现在成了香饽饽,除了棍哥不去,只要满一个月,我们四个人立马按照轮班调换。大头轮到单间的时候,李慧几乎就不回自己宿舍。两人是我们8个人当中,唯一在高中吃禁果的人。
我也差点被老妈和哥哥抓个现行。一天中午,老妈和哥哥突然来到我的出租房,我把他们先引到我和棍哥的房内,假借上厕所的机会,告诉茧子哥,去跟正在小屋里睡午觉的大头和李慧说,不要出来。眼看要到下午上学的时间,张洋的敲门声如闹钟一样想起,我起身去开门,对站在门外的张洋说:“对面是网吧。”张洋茫然的看着我,不知所措。哥哥看我没有及时回去,也来到门口,张洋没见过我哥哥,仍然是一脸茫然。我又说了句:“对面是网吧,你敲错门了。”说完我又冲张洋挤了几下眼睛。张洋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走了。回到卧室后,我对母亲和哥哥说:“我们对面是网吧,经常有人敲错门。”母亲半信半疑,哥哥却一脸坏笑。上了大学以后,老妈说,其实她和哥哥当时就猜到了,只是没有戳穿我。
所有的爱情都一样,有时晴天有时雨。我曾因在烈日下等张洋一个小时而大发雷霆,张洋也曾因在冰天雪地里等我两个多小时而伤心落泪。我可以找一个阴凉地等,她也可以找一个有暖气的地方等,但是我们为了证明更爱对方,而选择主动受苦。
棍哥因李慧经常在宿舍留宿而渐生不满。尤其是,有一个月大头和棍哥在一个卧室,李慧仍坚持和大头睡在一起两晚,搞得棍哥火冒三丈,和大头、李慧发生口角。李慧大条的什么神经没到两天就忘了,可棍哥和大头却都不是记性不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