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缠着裴渡学东西，似乎从未有过。</p>

除了……那本羞人的画册子。</p>

腾的一下，她觉得自己的脸霎时火烧火燎起来，恨不得找条地缝躲起来才好。</p>

“不记得了。”</p>

“哦？”裴渡牵着她的手，“那为夫帮芍儿回忆一下可好？”</p>

窗外，月光斜照，映出悄然绽放的红梅。</p>

阵阵幽香弥漫，竟平添几分香艳旖旎。</p>

红烛燃了半夜，影影绰绰应着纱帐中两道纠缠身影，天将明时，才被悠然吹灭。</p>

翌日，天光大亮。</p>

裴渡睡眠一向很浅，怀中的小女人轻哼第一声时，他便已经惊醒了。</p>

纤细白嫩的手臂紧紧圈着他的腰身，小脸埋在他怀中，时不时轻蹭一下。</p>

二人之间，只隔一层薄薄的里衣。</p>

小女人呼吸间的温暖气息，尽数喷洒在他胸膛，灼人，且磨人。</p>

将浑身血液尽数点燃。</p>

裴渡勾唇，视线下移。</p>

毛茸茸的发顶微乱，柔软的青丝倾泻。</p>

桃粉软纱制的小衫滑落了些，露出一寸红痕斑斑的如玉肌肤。</p>

裴渡注视片刻，抬手，极尽克制地将那小衫扯回原位。</p>

“我不要……”江晚芍忽然低低说了句，圈着他腰身的手臂也骤然收紧。</p>

“不要什么？”</p>

裴渡放缓声音，知道小女人大约还在梦中。</p>

“芍儿不愿意……”</p>

江晚芍并没回答，自顾自又说了句，含糊的嗓音中竟夹杂了细细哭腔。</p>

裴渡拧眉，抬手在她后背上轻轻安抚。</p>

“芍儿不愿就不做，好吗？”</p>

这句像是将怀中人惊醒了。</p>

江晚芍轻颤了一下，从他怀中抬眸。</p>

杏眸湿润，绯红的眼尾还挂了颗泪珠，楚楚可怜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