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帝看向地上的玉螺,“你说楚澜山对你不轨可有证据?”
玉螺抬起头,卷起衣袖擦了擦两行泪珠,“回陛下,这是楚澜山逃离现场时不小心落下的物证。”
玉螺从袖中掏出一枚玉佩递给內侍,内侍接过瞄了一眼呈给了大梁帝。
就是块普通的青玉,样子别致,一重重青山,山脚下刻着一个字,正是楚澜山的澜字,大梁帝拿起玉佩,“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楚澜山面色平静,“回陛下,就是一块玉佩而已,怎么就能证明我对玉螺姑娘有行不轨之事呢?”
“你还敢狡辩?1名徽公主直指楚澜山,“难道玉螺会拿自己的清誉冤枉你不成?!冤枉你对玉螺能有什么好处?1
楚澜山朝大梁帝拱了拱手,“陛下,一块玉佩尚不能证明,况且这块玉佩还不是微臣的。”
“怎么不是你的!这是你越窗逃跑时我亲眼看见从你身上掉下来的,况且上面还有你的名。”
楚澜山晕倒后她让人从他身上拿下来的,怎么不是他的?证据确凿!
楚澜山低笑一声,“陛下,我的玉佩就在我身上,并没有遗失,您手上那块确实不是微臣的。”
说着,楚澜山从腰间解下玉佩递给內侍。
大梁帝拿着两块玉佩皱了皱眉,这两块玉佩一模一样毫无差别,什么也证明不了,反而让事情更加扑朔迷离。
名徽公主眼力好,早瞧出来两块玉佩一样,“父皇,楚澜山有两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并不稀奇,很有可能是他发现自己的玉佩丢了,怕东窗事发,所以拿了一块一模一样的戴在身上。”
安贵妃适时帮腔,“陛下,名徽说得有理。”
“请皇上明鉴,我的玉佩上面刻的澜字并没有三点水,而是在每重山的山脚下以雕的湖面代替水,三重山三重湖水,取得是意境。”
大梁帝闻言仔细看去,楚澜山呈上来的玉佩的确刻的是一个“阑”,左边山脚下依次以波浪雕着湖面,乍一看还未必看得出是湖。
而玉螺呈上来的却刻的“澜”字,山脚下也没有湖。
同样材质、同样雕的山川,却因为这小小的湖意境大改,哪个是仿的一看便知。
名徽公主神色微微一变,知道这一计已经不成了。
玉螺猛得抬起头,这玉佩分明就是楚澜山的!怎么就……
大梁帝伸手一拍龙椅,呵斥道,“大胆玉螺,诬陷朝廷命官你可知罪?”
玉螺被吓得身子一缩,却一口咬定,“陛下,奴婢句句属实,定是楚澜山设计好的1
名徽公主轻轻咳了咳,似是嗓子不适,“玉螺,你跟了本宫多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要你从实招来,本宫一定在父皇面前替你求情。”
玉螺抹了一把眼泪,忽然起身扑向楚澜山,嘴里谩骂,“楚澜山你这个禽兽!污了我还想要给我泼脏水,我给你拼了1
两人跪得近,也就一人之隔,玉螺伸手就抓住了楚澜山的衣领使劲拉扯——
“来人!快把这个罪奴给朕拖出去1
没等外面侍卫进来,莫北先一步拉住玉螺欲把人带走。玉螺却像厉鬼般缠住楚澜山,揪住楚澜山胸口衣服不放。
楚澜山跪在地上,任由她胡乱拉扯。
一团白色丝状物在纠缠中从楚澜山胸口掉出来铺在地上,名徽公主蓦地睁大眼睛,“慢着1
莫北退后,玉螺也停了下来。
大梁帝盯着自己的女儿,“名徽,怎么了?”
名徽公主捡起地上的手帕,盯着楚澜山,“大胆楚澜山!我给贵妃娘娘绣的百花簇麋鹿丝帕怎么会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