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长姐的眼眸之中，满是笑意，发自内心那种。</p>

至亲之人。</p>

唯她而已。</p>

“你还能笑得出来？”苏清月见她这样，心中那为数不多的气，早就散的无影无踪。</p>

只口吻之上，还略微带着点气意。</p>

苏明月握住长姐，稍稍用了些力气，往自己身旁带了带，满是撒娇之意。</p>

“长姐~”</p>

“我高兴，能见到你。”</p>

“别气了。”</p>

她不是气。</p>

是心疼。</p>

抬起通红的眼眸，朝她望去，手指落在她脸庞之上，将一旁的青丝整理好，语气温柔：“明儿，姐姐没有生你的气。”</p>

“是担心。”</p>

“也是愧疚。”</p>

“明知你这般痛苦，却无能为力。”</p>

“是我不好。”</p>

苏清月垂下眼眸，掩下里头的黯然，这段时日她十分自责。</p>

若是从前，她能多关心一点妹妹，能不顾生死，再试试帮她逃离。</p>

是不是就不会有眼前这种糟糕的情况发生。</p>

“我--”</p>

暗沉和愧疚嗓音，在殿内响起，落进明月耳中，她神色微变，正经又凝重。</p>

“不是。”</p>

“不是的，长姐。这不是你的错，若是可以走，我又怎会被困这么多年。”</p>

何况，她也不是没试过。</p>

不是不想。</p>

而是认清现实罢了。</p>

她一人逃跑，或许不会死。</p>

可身旁诸多人，都会因她而死。</p>

这种事情，她做不出来。</p>

苏明月不是悲天悯人的圣母，可也不想手上沾满鲜血，她怕死后，要和赵寒一样，落进十八层地狱。</p>

这样阴阳两世，都要互相折磨。</p>

还不如灰飞烟灭。</p>

苏明月急忙解释着，不想见到长姐陷入这种自责的情绪之中。</p>

这不过是她自己的命数。</p>

怪不了旁人。</p>

更加怪不了，她唯一的亲人。</p>

就在此时，苏清月忽而抓紧的她双手，眼底满是坚韧之意，压低了声音：“明儿，姐姐带你走。”</p>

“就算拼了性命，我--”</p>

便是声音再低，都无法掩盖她此刻情绪之中的激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