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算高等生灵？"方羽露出笑容，反问道。</p>
天魔看到方羽脸上的讥讽，冷哼一声，说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我要告诉你，万年之前，人类只不过是蝼蚁。只不过后来，天地开始衰弱，无法支撑那些强大的生灵继续存活。于是，它们逐渐消逝。"</p>
"你们人类，趁着强大生灵种族衰败的时机，窃取了它们留下的修炼体系，夺取统治地位。"</p>
"在今天之前，你肯定不知道。所谓的修炼体系，包括成仙之路。都是那些强大生灵开辟的吧？但这就是事实！你们人类只是蹭了那些强大生灵的余荫，跟在后面，走上它们开辟的大道罢了。"</p>
听完这番话，方羽眼神闪动。</p>
天魔所说的那些强大生灵。也许就是传说中万年之前存在的龙族，凤族之类的种族。</p>
放在以往，方羽也许不会相信天魔这番话。</p>
但现在，龙凤本源都已在方羽的体内……这就说明，神兽确实存在。</p>
至于修炼体系，成仙之路也是这些传说中的神兽留下的……这一点方羽不能确认。</p>
但可以知道的是，就目前人类历史而言，确实没有任何地方。留下过开辟修炼体系的人的身份或相关信息。</p>
第一位成仙的人，倒是不少书中都有记载。</p>
只不过，每一本书中记载的人类第一仙的身份各不相同，各有说法。</p>
"刚才你说我在这个大复苏时代，能够得到大机缘，这又是什么意思？"方羽问道。</p>
"大复苏时代，会出现很多你想都想不到的事物，这就是你的大机缘。"天魔说道。</p>
"这算狗屁大机缘。"方羽说道。</p>
"……这些事物。寻常人类无法染指，但你拥有这样的实力，有机会能够得到那些机缘。"天魔沉默了一下，说道。</p>
"你口中的秘密，就这样？"方羽眉头上挑，问道。</p>
"就这样。我已经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了。"天魔答道。</p>
"这些事情，你又是从哪里得知的？"方羽又问道。</p>
听到这个问题，天魔坐起身来。</p>
它胸口被洞穿的位置，仍在修复。</p>
"这是我身为恶魔，源自上古种族的血脉，告诉我的。"天魔傲然说道，"上古时期，你们人类只是蝼蚁，自然没有这么强大的血脉之力。"</p>
"没必要这么骄傲。"方羽不屑一笑，说道，"不管你是什么上古血脉。不还是撑不住我一拳？"</p>
"你……"</p>
这句话的杀伤力对天魔而言，比刚才那一拳还要强大。</p>
"我还有一个问题，你把赵紫南成为容器，是什么原因？"方羽并不在意天魔的反应。问道。</p>
"她的体质……亿万之中挑一。"天魔答道，"任何意志，任何魂灵，哪怕是一缕神识……都能被她的身躯所容纳。"</p>
方羽眯眼。问道："所以，你把她带走，到底想做什么？"</p>
天魔似乎不想回答，沉默起来。</p>
"你现在选择沉默。前面说这么多可就白费了。"方羽伸出右手食指，指尖猛地燃烧起赤金色的一团火焰。</p>
感受到炙热和湮灭的气息，天魔心中惊骇万分。</p>
这团火焰之中，为何蕴含着神圣的气息？</p>
这是最克制它的一种能量！</p>
眼前的方羽，到底还有多少底牌？</p>
"……在大复苏时代开启之际，我会以她作为容器，让恶魔族之王复活！"天魔不想被这团火焰焚烧，只得如实回答。</p>
听到这个回答，方羽眼中闪过一丝惊诧，说道："你所说的复活……是真正意义上的复活？"</p>
"没错，这就是容器的作用！她的体质，生来就是为了成为容器！所以我之前才说，你保不住她！"天魔说道，"我不找她，也会有其他上古种族的生灵找上门来。"</p>
"她作为容器，这就是她的最终使命！"</p>
"你的实力再强，也不可能阻止这件事情发生！"</p>
……</p>
根据承诺，方羽放过了天魔。</p>
只不过在离开之前，方羽把它身躯外部的骸骨铠甲全部砸得粉碎。</p>
虽然天魔的身体具备自我修复的能力，但这种程度的伤，没有个一年半载，不可能恢复过来。</p>
不过，方羽今天对它造成的痛楚，足以让它此生铭记，印刻在魂灵深处了。</p>
它应该不会再有胆子来惹方羽。</p>
方羽在半空之中慢速飞驰，眼神之中仍有骇然之色。</p>
从天魔口中问出的信息，对他造成巨大的冲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