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所说的这个古神……它难道真的是神明？”苏长歌的脸还未恢复血色，开口问道。</p>

怀虚同样看着方羽，脸色凝重。</p>

他们之前以为至尊生灵，就已是异族最顶尖的战力。</p>

可如今，又冒出来一个古神。</p>

能够号令至尊生灵，又有‘神’的称号。</p>

这样的存在，很难不让他们往真正的神明上联想。</p>

“放心，就算这古神真的跟神明有关，也不过如此罢了。”方羽笑道，“它要真的具备碾压众生的实力，刚才就不可能躲着，眼睁睁看着十只至尊生灵死在我手上。”</p>

“如果它没有这样的能力，那还有什么可怕的？”</p>

“它最好一直躲着，否则……被我逮到，我肯定会灭了它。”</p>

方羽这番话，让苏长歌松了一口气。</p>

怀虚转过身，看着前方的大片血迹，脸色难看。</p>

方羽转过头去，也看到了那四十多具尸体。</p>

“他们的死，不会白费。”方羽眼神微冷，说道，“从今天开始，古族内的所有族群，发现一个，灭掉一个。”</p>

“至少在炎夏，不会有古族生存的空间。”</p>

……</p>

清泉之前。</p>

此时的清泉，已经恢复到清澈见底的模样。</p>

泉水之中，有不少颜色各异的鱼类正在游动。</p>

无尘子仍处于震撼当中，没有说话。</p>

而和尚则是盯着泉水中的鱼群，不知道在想些什么。</p>

“太强了……”</p>

良久，无尘子才缓缓开口，语气中充满骇然。</p>

不谦虚地说，他所见识过的事物，比起天下九成九的修士都要多。</p>

可如今，亲眼见识到方羽展露实力，碾压至尊生灵的场面……他的内心还是无比震动。</p>

实在太强了。</p>

他自己也跟方羽交手过，但如今看来，当时的方羽恐怕连两成的实力都没有使出。</p>

十只至尊生灵。</p>

此等战力，就是席卷全球，屠杀万灵都没有太大的难度。</p>

可是，十只至尊生灵……却全部死在方羽的手上。</p>

过程还相当轻松……看不出方羽使出了多大的力气。</p>

偏偏，方羽的气息并不强！修为境界甚至还显示在炼气期！</p>

这个世间，怎会存在这样的修士？</p>

“和尚……你对这个方羽，到底了解多少？”无尘子看向和尚，问道。</p>

和尚看着泉水中的鱼，头也不抬，说道：“方羽？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吧？”</p>

“不，我曾经以为我对他的研究和调查已经足够透彻，可如今看来……是我太低估他了。”无尘子深吸一口气，摇头道，“目前，我看不到他实力的顶点。”</p>

“很正常，蝼蚁永远不会知道将它踩死的人的重量。”和尚抬起头，笑着说道。</p>

无尘子脸色微变，说道：“在方羽面前，也许我算是蝼蚁。但和尚你呢？”</p>

听到这个问题，和尚眯着的眼缝中，闪过一丝寒芒。</p>

无尘子心头咯噔一跳。</p>

他也是实在没忍住，才问出这句话。</p>

这也确实是藏在他心中多年的疑惑。</p>

和尚的实力……在哪个境界？</p>

这么多年来，无尘子时刻都在观察和尚，但却始终没有得出结论。</p>

从和尚与圣院的关系来看……和尚肯定进入过圣院，并且很可能不止一次。</p>

可无尘子从来没见和尚出过手，气息也捉摸不定。</p>

因此，他对和尚的实力没有概念。</p>

“无尘子，你最近似乎对我产生了好奇。”和尚笑眯眯地看着无尘子，开口道。</p>

“……没错。”无尘子也不掩饰了，说道，“我确实好奇你的身份，还有你的目的……”</p>

“最早的时候，你一直为别人介绍圣院的存在……”</p>

“而如今，灵气复苏，异族崛起……成仙大道开启在即，天地间变化很多，选择很多……但你并不倾向于异族，又不帮助人族，你到底想要干什么？”</p>

听到这番话，和尚笑意更加明显。</p>

“我想要做什么？这个你不必知道。”和尚说道，“至于倾向……为何一定要有倾向？你又倾向于哪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