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概是月初。</p>

天上只有一轮弯弯的月牙，月光透过云层变得有些朦胧。</p>

她盯着我，半天才将手外套口袋，取出一只丝绒盒子。</p>

盒子打开，里面躺着那对她为我准备的袖扣。</p>

我看到她的手在颤抖，动作缓慢，小心翼翼的将袖扣取出，递给我：“你落在那边的，我给你送来了。”</p>

看着那对在月光照耀下熠熠生辉的袖扣，我微微摇头：“不是我落下的，是我还给你的。”</p>

蒋婉下意识的抬头看我，跟我的视线正好对上。</p>

我看见她的眼眶微微泛红，但我没有心软，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没有受到她的影响：“蒋婉，你听清楚了吗？”</p>

“不是我故意落下的，是我还给你的，我不要了！”</p>

“如果你觉得这东西碍眼，不论是送人还是丢掉，都随你处置。”</p>

说着，我抬眼看向保姆车的驾驶室：“王叔，时间不早了，还是赶快送你家小姐回去休息吧。”</p>

说完，我不带一丝留恋的转身。</p>

……</p>

院子里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在地面上留下被拉伸到变型的影子。</p>

他关上了门，把她关在门外，也关在了她的世界之外。</p>

她坐在轮椅上，久久没有下一步动作。</p>

手里还握着没有还回去的袖扣。</p>

即便已经看不见他，她还是用颤抖的声音，提高了音量，对着别墅的方向说了句“抱歉”！</p>

回应她的，是被关上的门灯。</p>

她想，他也需不需要她的道歉。</p>

也许，他已经认定了她不爱他，也就更不需要一句无关痛痒的“抱歉”。</p>

她盯着别墅看了很久，直到最后一盏她能看见的灯光也被熄灭。</p>

她才在司机老王的帮助下上了车，离开了这座有着她最爱的人，和最爱她的孩子们的别墅。</p>

坐在车里，她的脑海里也仍旧回荡着他的话。</p>

“结束了，就不要再问暧昧不清的问题！”</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