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不能在梦里让我厉害点？到天上去？”</p>

“如果这是梦的话，也是一场噩梦，我什么也做不了。”</p>

陆安表示无能为力，俩人对视一眼都哈哈笑了。</p>

如果真是大梦一场，那该多好。</p>

推着三轮车下了山坡，阿夏看了这俩人一眼，不知道他俩乐什么。</p>

“借我一盏烛火～</p>

点亮你的轮廓……”</p>

陆安哼着小调把赵锦鲤抱上车，赵华帮她把小筐子背过去，推车沿路回镇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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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澄澈，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p>

荷花处都是浅浅的河湾，它适合生长在浅水处，这对何清清的挖藕行动很不利。</p>

她只能憋口气过去，拖着自己的盆，在泥里摸索摸索，本来干净的身上很快沾满了黑灰色泥，由美人鱼变成一只泥猴子，比当初在水洼里还要不堪。</p>

浑浊的水轻轻涌动，想起陆安的话，她把残留的一些老莲蓬也折几根扔进盆里，拖着盆在附近游荡。</p>

何清清很想念白洋淀的荷花丛，在那里吃莲子是最舒服的享受，可惜陆安他们无法过去，路途太过遥远。</p>

远处一小片田地规规整整，比陆安他们整理出来的荒田还要整齐，边缘支了一些用竹竿立起来的架子，旁边有两个破烂的稻草人。</p>

上次她过来时还以为是人，喊了几声才看清那是稻草做的假人，穿着衣服戴着帽子。</p>

在水里翻滚许久，再冒出头时，她余光见到田那边有动静，往河边游了一截，水更浅了。</p>

那边的人也注意到这里的动静，只看到一只泥猴子正往这边过来，怔了一瞬，扭身就跑。</p>

“喂！喂！你跑什么？！”</p>

何清清大声喊。</p>

“我是人！是人！”</p>

她喊道，然后眼睁睁看着对方跑得更快了。</p>

站在淤泥里低头看看，何清清叹口气，往岸上扔一把泥巴，拖着盆子继续挖藕。</p>

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即使在陆地上看到别的人都要防备，更何况从水里冒出来的泥猴子。</p>

她还记得第一次看见陆安和阿夏的时候，陆安就傻乎乎地被她的尾巴吓了一跳，扔个鱼都不敢捡，还是阿夏捡回去的。</p>

等捡完一盆，何清清看着远处犹豫一下，没有立刻走，而是趴在岸边瞅着那里，有两个人影远远望着她。</p>

她洗干净了脸，朝那边招手，顺便扔两条鱼到岸上表示善意，然后扭身拖着盆远去。</p>

只见一个大盆被绳牵着，在河里飘飘荡荡，到了水深的地方后逐渐加速，消失在河流湍急的转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