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色沉沉:“你一个人吗?”</p>
“不然还能有谁?”沈银翎娇娇气气地反问,“难道我会和高征那个笨蛋一起吃酒吗?”</p>
“你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自然不会和高征同席坐饮,不过——”陆映怜惜地轻抚过她娇嫩的脸颊,狭眸更加晦暗深沉,“刑部主事崔季,却是个难得的聪明人。”</p>
沈银翎挑眉:“你派人跟踪我?”</p>
陆映没有回答。</p>
带着薄茧的指腹勾勒出沈银翎的唇线,又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往下。</p>
胸前的系带被挑开。</p>
衣裙散落在腰间。</p>
原本用来束胸的白绫,从身后绑住了沈银翎的双手。</p>
昏暗的寝屋里,白皙温软的春山顶着一点茱萸,随着几个巴掌声,那春山颤巍巍抖动,烙上了鲜红而残忍的指印,女人唇齿间溢出隐忍的叫声,带着一点可怜的哽咽,只低垂的卷翘眼睫,遮掩了瞳孔里的一丝恨。</p>
陆映忽然掰正沈银翎的脸。</p>
四目相对。</p>
他一字一顿:“崔季也是从甘州来的,你们早就认识了是不是?沈银翎,你在甘州,背着孤干了什么?”</p>
沈银翎抬起长睫,静静看着他。</p>
半晌,她突然笑了起来。</p>
她生得极美,就算现在的处境十分狼狈,也仍然美得令人舍不得移开视线。</p>
她主动凑近陆映的耳畔,声音暧昧又挑衅:“你猜?”</p>
陆映胸腔里,骤然翻涌出强烈的情绪。</p>
他死死盯着怀里的女人。</p>
沈银翎流放甘州的那三年,平均每半个月就要给他寄一封书信,信上写着缠缠绵绵的情话,诉说她有多么想念他、有多么爱他,还说她想见他,不停催促他想办法让她尽快回到京城。</p>
他以为,他以为至少在甘州的那三年,沈银翎是安分守己的,是喜欢他的。</p>
可是崔季的出现,就像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掌掴在了他的脸上。</p>
就像三年前沈国公府还没有垮台的时候,她曾对他做过的事!</p>
沈银翎的骨子里,分明还是和以前一样,自私、贪婪、虚伪、风流、不可掌控!</p>
她是天底下最漂亮也最会骗人的女人,她只适合当床笫间的玩物。</p>
陆映知道的。</p>
他知道沈银翎的劣根性的。</p>
可是,尽管如此,今时今刻,他还是被沈银翎牵动了情绪。</p>
他不知道这种情绪因何而来,他只知道自己很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p>
他道:“孤不许你再见他。”</p>
“殿下想限制臣妇的自由?”</p>
“不可以吗?”</p>
“殿下,您该不会是喜欢上臣妇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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