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明明刚才还活泼无比,与他们打闹对战,如今却碎成一地。</p>
隔了这么远,他还能听见那条长街上传来的哭喊声。</p>
叶昭榆脸色略微发白,艰难开口,“他是……看见我之后才跳的。”</p>
刚刚她一抬头,便看见那小胖墩站在楼顶,怀里抱着一个瓷娃娃。</p>
见她看来,朝她诡异的笑了笑,随后便纵身一跃,快的她都没反应过来。</p>
摩那娄诘眸色一沉,沉声开口,“以前可曾见过他?”</p>
“未曾,我在黎州不过一年一回,不会待太久便会返京,不曾与那小孩有过接触。”叶昭榆摇头道。</p>
摩那娄诘眯了眯眼睛,目光几经流转,随后缓声开口,“等官府处理完,我们再看看是何结果。”</p>
“好。”</p>
县衙内,一对穿着富贵的夫妻跪在白布前,哭的肝肠寸断,“儿啊,我的儿啊……”</p>
“是谁干的!我的儿好好的出去游玩,怎么会跳楼呢!”一中年男人红着眼睛,拉着随从大喊。</p>
随从瑟瑟发抖,哭喊着,“小的也不知道啊,少爷说想吃陈记的栗子酥,小的便去买了,回来便发现人不见了,后来就出事了,呜呜呜呜……”</p>
仵作将一个拼好的陶俑拿过来,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这是在你们少爷身边找到的,看看是不是他的东西。”</p>
随从红着眼睛看过去,只见一个陶俑身上裂着无数纹路,弯着带血的嘴角,笑容诡异。</p>
那黑白分明的眼睛像是在直直的盯着他,他顿时心脏猛的一缩,好,好可怕。</p>
他连忙摇了摇头,“不是我们少爷的。”</p>
“那应该是有人用它,将你们少爷引走,然后诱杀。”</p>
晓来风,夜来雨,晚来烟。</p>
叶昭榆抱臂斜靠在窗前,青丝被夜风吹起,翩然若仙,白色衣裙散在周身,略带几分清冷之感。</p>
她垂眸看着无数楼台氤氲在暖黄色的光晕中,眸色幽沉静籁。</p>
“还在想刚刚的事?”</p>
有人从身后将她抱住,轻叹一声。</p>
她自然的靠在身后宽阔的胸膛上,闻着鼻尖极淡的檀香味,缓缓开口,“但愿是意外。”</p>
摩那娄诘知道她在忧什么,俯身将人打横抱起,稳步朝着床榻走去。</p>
“勿忧,凡事有我。”</p>
深夜幽静,长街之上传来一阵梆子的敲打声,打更的人手中提着一盏走马灯,摇摇晃晃的往前走。</p>
突然,周围雾气蒙蒙,前方空旷的街道上猛然间出现一个小小矮矮的东西。</p>
他抬手揉了揉眼睛,嘟囔道:“奇了,明明刚刚还没有的。”</p>
他缓缓走过去,凑近一看,一个笑容诡异的陶俑瞬间映入眼帘,鬼气森森,黑白分明的眼睛正直直的看着他。</p>
更夫瞬间被吓出一身冷汗,连退了数步,随后赶忙朝着远处跑去。</p>
妈的,大半夜的,见鬼了……</p>
刚跑出几步,“啪嗒”一声,走马灯掉在地上,他嘴角溢出鲜血,捂着脖子倒在地上。</p>
浑浊的眼睛看着地上的走马灯一幡一幡滚过,渐渐没了生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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