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生心底一紧,低头闻着糙米粥的味道,更仔细的辨认。</p>
不错,里面有毒。</p>
她余光扫了一圈,边上守着的除了云环,就是盯着她的那个婆子,樊妈妈。</p>
会是谁给她下毒?</p>
这应该是慢性duyao,现在大致辨别出的成分来看,与她体内的毒只怕会有点相冲,能不吃就尽量别吃。</p>
不然只怕当场就会有反应,对她解毒一事也会造成影响。</p>
谢安生佯装要吃,却在勺子递到嘴边时故作被烫到,“哎,怎么这么烫?”</p>
樊妈妈横眉竖目道:“能有多烫?又不是刚从锅里打出来的,烫不死人,王妃矫情什么?”</p>
谢安生冷笑:“樊妈妈这样说,不然你来吃好了,正好,就算烫不死,把你烫成哑巴也是好的,省得你天天用你的贱嘴刻薄我。”</p>
“你——”樊妈妈气结。</p>
谢安生贱兮兮:“怎么?生气了?要打我啊?”</p>
樊妈妈确实是气得想打她,但是她不能打,她可以以奉命之名对谢安生颐指气使不恭不敬,但是若敢动手就留下痕迹了。</p>
谢安生到底是献王妃。</p>
所以,樊妈妈气得瞪她一眼,走了。</p>
气走了一个,剩下一个云环。</p>
云环好支走,谢安生随口吃了两口别的东西,找了个借口让云环出去一趟,云环就走了。</p>
谢安生趁机端起那碗糙米粥,寻了个摆着看的瓷瓶倒了进去,用东西堵上,免得被闻到味儿,又将瓷瓶藏了起来。</p>
之后,云环进来时,就见到她正好喝完糙米粥放下碗。</p>
。</p>
晚上,任息受她昨晚所请来早了,谢安生捧着那个瓷瓶跟他去了定王府。</p>
到了后,顾不得吃东西,提出要去见定王。</p>
因为她一直抱着一个堵着口的瓷瓶,任息猜到有事,就直接带她去了。</p>
到了,谢安生跪得很诚实:“皇叔救命啊,有人要毒杀我。”</p>
燕回很意外,放下手里的书看向她:“毒杀你?”</p>
谢安生点头:“今早上的膳食,被人下了慢行duyao。”</p>
燕回若有所思须臾,不以为意:“既然你能发现,说明给你下毒没用,你以后小心些就是,有什么好求本王救命的?”</p>
谢安生却道:“但是有人要毒杀我啊,这才是最要紧的,万一毒杀不成幕后之人要用别的方法灭口呢?我在献王府孤立无援的,被掐死都不知道,皇叔,我可是你的大夫,你真要看着我置身危险境地?”</p>
然而,燕回不为所动:“你若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本王又如何信你能治好本王?”</p>
谢安生:“???”</p>
话不是这么说的啊!</p>
她正要说什么,燕回已经瞥向她放在一边的瓷瓶,“那是何物?”</p>
“额……就是被下了毒的糙米粥。”</p>
燕回眉头微挑:“被下毒的东西,你带来本王这里作何?怎么?想毒杀本王?”</p>
谢安生呵呵:“皇叔误会,我就是拿来研究一下是什么毒,而且这怎么可能毒得到你?我又不可能哄得了你喝下这馊了的糙米粥。”</p>
燕回:“那就抱着你的破瓶子滚下去忙你的事,少来烦本王。”</p>
“那有人要杀我的事儿……”</p>
“那是你的事,与本王何干。”</p>
妈的,这狗东西,她都是要帮他解毒治腿的人,死活他都不管一下?</p>
没道理啊。</p>
谢安生郁闷的走了。</p>
任息没亲自送她,找了个人送她去。</p>
待人被送走,任息请示:“殿下,此事可要查?”</p>
燕回合上手里的书,意味深长的问他:“你觉得会是谁要毒杀她?”</p>
“属下说不准,得查了才能知道,但是若论动机,现在最想她死的,便是庆贵妃,会不会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