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天一暗自摇头，觉得这么一首平庸的歌接在刚刚的那个节目后面当“再来一首”，属实有一点点“狗尾续貂”了。</p>
肖尧唱完这段歌以后，又换了生涩的俄语把上面这部分重唱了一遍，这就更加不明其意了。</p>
不过，俄语版……</p>
等等，这难道是？</p>
陶天一越听越耳熟，不会吧，这难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p>
发觉事情有蹊跷的当然不只是陶天一一个人——看台上，周围的一些同学也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p>
肖尧停了下来，他的吉他和郁璐颖的大提琴也都停了下来。</p>
鸦雀无声，寂静了三秒钟。</p>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还有些人在继续交换着疑惑的神情。</p>
肖尧的一条腿往前迈了一步，深吸一口气，一手扶腰，非一般人类能够发出的声音从口中呼啸而出：“喔喔喔哦哦哦哦啊啊啊啊啊啊啊~~~~~~~~~~欧欧欧哦哦哦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p>
全场目瞪口呆，然后瞬间炸开了锅。</p>
陶天一从座位上弹射了起来了。</p>
是真的！他真的会！这是……维塔斯的“海豚音”啊！</p>
这不同寻常的音调回荡在整个北虹足球场，仿佛一群欢快的海豚在同时发出超声波。</p>
肖尧以惊人的技巧表达出维塔斯式的“海豚音”，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p>
<div class="contentadv"> 音浪迅速传遍整个观众席，引起了轰动——如前所述，陶天一更是激动得从座位上跃起，确认着自己听到的不是幻觉。</p>
各位读者老爷可能还不知道到底什么是“海豚音”，在这里解释一下。</p>
简单地来说，就是一位男歌手演绎出一般女高音都唱不上去的，比青藏高原还要高的高音，同时还能不破音。</p>
《青藏高原》最高音是b3两点si，而肖尧此刻演绎的这首《Opera2》最高音已经达到了惊人的#c4三点升do。</p>
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即使是《Opera2》的原唱维塔斯也只不过能用假声演绎这段副歌，但是肖尧此刻的歌声……这是真声？是真声吗？不是吧？不可能的吧？</p>
离谱！</p>
但凡不是陶天一睁着眼睛，他都绝对不会相信，这声音会是从一个男人的喉咙里发出来的。</p>
他闭上眼睛，陶醉在肖尧的歌声里。</p>
“喔喔喔哦哦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喔喔喔哦哦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喔喔喔哦哦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p>
高亢的海豚音仍然在持续，输出到陶天一的耳膜上，怎么听都是一个韩红式的高亢女高音。</p>
海豚音王子维塔斯为什么可以输出如此高音？有人说是天赋使然，再加上维塔斯本人特别勤奋刻苦，每天坚持练声六小时以上。维塔斯不仅有高音，除了女中音和女低音外，在人类声音范围内他的嗓音几乎没有盲区。</p>
也有小道消息说，维塔斯先天的嗓子黏膜结构异常，反正跟凡人不一样，长了一个什么什么玩意儿，也有人说他偷偷动过手术，种种说法，不一而足。</p>
肖尧既没有勤学苦练，也没有嗓子长东西或者动手术，之所以能达到这个音域全是拜共生所赐，拜郁璐颖的歌唱天赋和歌唱训练所赐——这一点，陶天一和众人自然是无从得知，只好怀疑这byd是不是在放CD。</p>
这段不可思议的演绎使得全场陷入狂热，所有人都在欢呼鼓掌，对肖尧的音乐才华赞叹不已。他的声音像一道奇迹，穿越语言的界限，让人们感受到音乐的魔力。</p>
所有的评委老师还没等他唱完，便纷纷亮起了“10分”的牌子。</p>
陶天一还在闭着眼睛摇头晃脑，以右手的指节有节奏地敲击椅子扶手，忽然听到身边一声灯泡碎裂的巨响，伴随着的女生们的尖叫声。</p>
这是要死啊，这他妈是超声波武器啊，陶天一猛地睁开双眼。</p>
——分割线——</p>
“喔喔喔哦哦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喔喔喔哦哦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肖尧还在意犹未尽。</p>
“傻妹，给我把他关掉，”沈婕冷酷地吩咐道：“路上别人都看我们了。”</p>
郁璐颖悉听遵命，一巴掌把她自己的嘴巴捂住了，肖尧的鬼叫声立刻刹车了。</p>
肖尧脚步踉踉跄跄，左手搂着郁璐颖肩膀，右手搂着沈婕肩膀，走在回家的路上。</p>
“他这是喝了多少呀？我记得没喝多少呀。”沈婕问郁璐颖。</p>
郁璐颖放开了自己的嘴巴：“他在耍人来疯，酒不醉人人自醉——就那几杯啤酒，醉了没，我还能不知道吗？我醉了还能扶他？”</p>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侬晓得伐？”肖尧说。</p>
“你今天是出够风头了，姐，帮我拿一下，”郁璐颖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金灿灿的奖杯越过肖尧的头顶，塞给沈婕：“死沉死沉的，总不会是24K足金的吧？”</p>
“你觉得学校能舍得花这个钱？”沈婕接过奖杯，单手掂了掂：“屁的足金，估计就是镀金，里面包的黄铜。”</p>
“傻妹你这行不行啊？”肖尧道：“怎么说现在也是个大小姐了，金子铜子都分不出来……”</p>
“你别用这三个字称呼我，”郁璐颖郑重其事地警告道：“我不喜欢。”</p>
“好好好，”肖尧又唱了起来：“我们应该有快乐的，幸福的，晴朗的时光。”</p>
“哦~~~”沈婕扶额：“这真是没完了。”</p>
“你们两个，听到没有？”肖尧摇头晃脑地说：“我们应该有快乐的，幸福的，晴朗的时光。”</p>
“好好好，”沈婕哄他道：“晴朗快乐。”</p>
“最最亲爱的人呐，”肖尧唱：“路途遥远我们在一起吧~~~”</p>
一边唱着，一边抱进了手上的两个姑娘。</p>
路过的人纷纷侧目。</p>
郁璐颖有些不自在：“路途不遥远了，前面拐弯就到。”</p>
“哎，你们等等。”肖尧忽然松开了沈婕和郁璐颖，一个人踉踉跄跄地朝弄堂口的小卖部走去了。</p>
“哎，慢点。”郁璐颖追了上去。</p>
不多时，肖尧手里捧着几根棒棒糖迎着沈婕回来了：“来，老婆，吃棒棒。”</p>
“幼稚。”沈婕白了他一眼，随手抽过他手里一根绿色糖纸的棒棒糖：“五毛钱一根的棒棒糖就想打发我？”</p>
“我也是在那个梦里才知道的，”肖尧乐呵呵地说道：“那个六岁的你告诉我，你从小喜欢吃棒棒糖。”</p>
“那个六岁的我，就是我啊。”沈婕说。</p>
“我的呢？”郁璐颖故作生气地抱起了胸，如果那也能算胸的话。</p>
“有有有，”肖尧撕开另一个糖纸，就把棒棒糖往郁璐颖嘴里塞：“大宝小宝，人人都有！”</p>
到了家楼下，又转身对两位姑娘说“要不要上楼坐坐，切杯咖啡”，受到了两人一阵拳打脚踢。</p>
岁月如梭，在肖尧大出风头以后，随着越来越冷的天气，时间也逼近了11月的月底。</p>
在这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肖尧、沈婕、郁璐颖三个人相处得不错。</p>
虽然他心里还惦念着自己和沈婕，自己和郁璐颖，沈婕和郁璐颖之间都有许多问题没有解决，但是自从那天一起同台唱歌以后，所有的矛盾似乎都再也不见了。</p>
肖尧和郁璐颖虽然没有正式提复合的事情，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和真正的情侣也没什么大的差别了，沈婕也默认了，明里暗里都没再找过他们俩麻烦。</p>
沈婕和郁璐颖的关系也恢复了双边关系正常化，再没有争吵，甚至连沈天韵好像都慢慢接受和默认了这个“姨娘”。</p>
至于梦里的郁璐颖到底是不是郁璐颖，郁璐颖到底有没有背叛，那可真的是谁也不再提起了。</p>
肖尧和沈婕的关系也在渐渐地平淡化、正常化。</p>
“平淡化、正常化”这话的意思就是说，肖尧开始慢慢不再钻牛角尖“他对沈婕没感觉了”的这个事实了。</p>
当然，他也不会让沈婕知道这件事。</p>
期间，三小只和张正凯等人都在郁波的带领下，参加了一两次针对释慧的追捕行动，具体过程不再赘述，但就结果而言，那是每次都差一点点，给他溜走。</p>
肖尧对此感到沮丧，但他心里仍然存着希望，相信自己总有一天可以抓到释慧，逼他拿出解药，恢复自己对沈婕的爱情。</p>
可如今，就算是被老秃驴下了咒，肖尧仍然有信心，自己能够胜任这个好丈夫的角色，能够尽到爱妻子的义务，能够承担起支撑这个家的责任。</p>
肖尧曾经在《读者》还是《青年文摘》还是《意林》上读到过，爱情的保鲜期只有14个月，或者说，荷尔蒙的保质期只有14个月。</p>
也就是说，就算没有老秃驴法海“横刀夺爱”这件事，自己对沈婕的爱情大概率也会在认识14个月以后转化为夫妻之间的亲情。</p>
那既然如此，如今这件事情也只不过是提早了不到一年而已，不算什么大事，而且正好可以自我锻炼一番。</p>
肖尧以这样的话术强行自慰。</p>
在校园十佳歌手比赛上高调装逼，大出风头的事情引起了一系列的后续以及连锁反应。</p>
首先是肖尧第一次成为了校园公众人物。</p>
这个话不够严谨，因此在这里要郑重地修正为“第一次成为正面意义上的校园公众人物”。</p>
紧接着，肖尧第一次收到了女孩子递送的情书，这事情让他得意了一天一晚。</p>
“怎么就第一次了？”餐桌上，沈婕不无醋意地揶揄道：“第一次不是我吗？”</p>
“是是是，老婆大人才是第一次。”肖尧乐呵呵地说：“你拿纸笔这是要干嘛呀？”</p>
“代你写回信拒绝她呀。”沈婕理所当然道。</p>
“吃饱了。”肖尧把碗一推。</p>
接下来，这厮从校园公众人物升级为小网红。</p>
因为比赛时拍的视频被放到了网上，并小小的走红了一番。</p>
沈婕暗自庆幸，走红的那段视频主要是那个海豚音的，自己并未露面，否则怕不是又要引起父亲的注意了。</p>
一个自称华谊兄弟星探的家伙找到了肖尧，说是要培养他当偶像练习生什么鬼的，还承诺说包教包会包捧包红，训练两年半，出道赚大钱，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p>
肖尧和沈婕、郁璐颖、沈天韵还有奶奶大家商量了半天，奶奶是完全不懂，沈婕倒是希望肖尧能借机创出事业，郁璐颖则担心不能上学了，反对最坚决的却是沈天韵，但又说不清所以然，只坚持说“娱乐圈的水太深，你们这些年轻人把持不住的”云云。</p>
众人的意见都不同，达不成统一。</p>
最终还是肖尧本人拍板，拒绝了星探，放弃了出道的提议。</p>
“共生这东西，是看心情的，不稳定的，”肖尧这么解释道：“如果有一天消失了，我还能唱的出海豚音吗？到时候怎么办？”</p>
“也是，”郁璐颖说：“就现在这个样子，我还得一直跟着你，干什么也都不方便。”</p>
“我们可以组一个组合？”肖尧说。</p>
“别，”郁璐颖白了他一眼：“我可没这个计划。”</p>
“娱乐圈鱼龙混杂，”沈婕伸手抱住了郁璐颖：“我可舍不得我家傻妹去出淤泥的哦。”</p>
出道当大明星的可能性就这样毫无波澜地翻篇了。</p>
生活依旧的上学、放学和社团活动，组织方面的事情也越来越多，占用了三小只不少的时间。</p>
除了前面提到的追捕释慧的行动以外，三小只特攻队还参与了两次阻止“诺丁顿伯爵”那伙人侵犯他人心灵的防御行动。</p>
出于某种还算合理的私心，肖尧一直想要揪住诺丁顿伯爵的领子，或者是坐下来同他好好聊聊，问清楚他在张正凯之影所营造的那个梦里，究竟为什么要乱入来帮助自己，还有问问他是否跟释慧是一伙的，又是否知道解除这讨厌的“逆向锁情咒”的方法。</p>
当然，他也想知道诺丁顿伯爵这帮人不断生事到底是为了什么——图啥，但无论他想知道什么，诺丁顿伯爵，以及他的那群小伙伴，都没有再给他们对话的机会。</p>
在最后一次冲突战中，带鱼亲手斩掉了诺丁顿队伍里的一个小妹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损兵折将的原因，诺丁顿那伙人消停了好一阵子。</p>
有趣的是——或者说，巧合的是，不，到底是不是巧合还很难说——几天以后，肖尧从沈婕那里得到了晏笑莫名其妙变成植物人的噩耗。</p>
带鱼得知此事以后，又哭又笑了半天，肖尧在请示娘子的意见后，跟郁璐颖一起陪带鱼喝了不少。</p>
郁波等人抓住了这个疑点，展开了对与晏笑往来密切人员的调查，希望能够顺藤摸瓜挖出诺丁顿伯爵这伙人在现实里的真实身份，但是到目前为止，暂时还没有取得有效的进展。</p>
“我怀疑这帮人，”郁波锐评：“在现实里都没有见过面，都不知道互相的身份。”</p>
“这……”肖尧想了半天说：“这就叫专业？”</p>
带鱼这厮欺负死人——呃，植物人，不会说话，有事没事就去医院探望晏笑，晏笑的父母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分手了，也没心思管，便也就随他。</p>
去的次数多了，便觉得带鱼这小伙子有情有义，和他的感情也渐渐熟络了起来。</p>
郁波对带鱼自我感动的行为不以为然，但是带鱼辩称说他这是在帮组织打探情报，郁波便也就由他。</p>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还发生了一个重要的事件。</p>
网红肖尧的名声在某一天忽然发生塌房，有人指控他在校园十佳歌手比赛上的演出是假唱。</p>
尽管没有任何依据，流言依然传得有鼻子有眼。</p>
肖尧一怒之下，在周一国旗下讲话的时候，拉着郁璐颖跑上主席台，在没用麦克风的情况下，给全校师生来了一个清唱海豚音表演，总算是堵住了这些人的嘴。</p>
但是这些人紧接着又开始传，说徐清蔚其实就是沈家的大小姐，肖尧之所以能左拥右抱两位校花，是因为采取了一些不可描述的肮脏手段。</p>
甚至有人指出，肖尧同学和他的前班主任姚琪的妻子，康浅水，也有染。</p>
这种说法让肖尧目瞪口呆，感到匪夷所思，他做梦也想不到能有这种剧情。</p>
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这些同学，几个星期以前还在北虹足球场为他欢呼“李逍遥”“李逍遥”，在他拿下比赛的冠军奖杯后，盛赞他为全校赢得了荣誉，而现在——却一副要置他于死地的趋势。</p>
“这很正常，”沈婕告诉肖尧：“Iesu进耶路撒冷的时候，群众把外衣铺在路上，夹道欢迎，喊着，贺三纳！贺三纳！（作者注：希伯来语，表示欢呼之声）结果一个星期以后呢？他们喊，钉他在十字架上！钉他在十字架上！”</p>
“你现在圣经很熟嘛，”肖尧狐疑地问道：“你说的这俩，不是同一帮人吧？”</p>
“就是同一帮人。”郁波道。</p>
“这说明什么？我和Iesu他老人家一样伟大？”肖尧打趣道，然后如预计的那样迎来好几对白眼。</p>
“不，说明老百姓都是傻逼。”郁波一本正经地回答道：“谁煽动他们，他们就信谁的。”</p>
“老百姓都是傻逼，那皇上呢？”肖尧问。</p>
“那要看是哪个皇上了，贤明的也有，但有的是大傻逼。”</p>
“哦。”</p>
郁波的提议是谣言止于智者，不作回应就是最好的回应，最好也不要太当一回事，等这些人的舌根子嚼腻了，这种破事也就过去了。</p>
肖尧反复思量斟酌之后，选择遵从Father的建议，并要求沈婕和郁璐颖也不作任何回应。</p>
说来也怪，沈婕平日里自称是“雷霆之女”，却控制住了自己，只说有些后怕，幸好没有跟那个星探签约。</p>
她看过合同，这要是砸了，怕不是要赔一笔天价违约金。</p>
到时候不想肖尧去踩缝纫机，要么自己乖乖滚回家去，要么郁璐颖去跟爷爷哭，全都是无妄之灾。</p>
肖尧听了，想想觉得，天韵的无来由反对也是有些因果律推动的意味。</p>
反而是一贯文文静静的郁璐颖，忍了半个星期以后却无视肖尧的阻拦，以肖尧女朋友的身份上学校贴吧发帖，作证自己是自愿和肖尧交往的，替肖尧辩驳说话，并斥责那些人云亦云的网络喷子，请他们口下积德。</p>
“我记得《神曲》里面就有一层地狱，是专门为这些人准备的。”私底下，郁璐颖这么说。</p>
对于郁璐颖如此“仗义”“够兄弟”的行为，肖尧在口头上和内心深处都表示感动，但他同时也很焦虑，怀疑郁璐颖到底有没有承受反噬的觉悟。</p>
果然，这篇帖子一出，长舌者的攻击目标开始转向郁璐颖本人。</p>
如果一个人左脚的袜子是臭的，那右脚的袜子也断然没有不臭之理——既然你不肯和他划清界限，那我们只能连你一块儿批斗了。</p>
一些老生常谈的论调被重新提起，诸如帮助肖尧考试雷同作弊，诸如三人校外开房银趴——事实上，这三人现在还在校外非法姘居。</p>
有人披露，郁璐颖其实是个私生女，郁璐颖的母亲当年就是不守妇道，未婚先孕，被家族赶了出来——这就是说，有其母必有其女，门风不正，上梁不正则下梁歪。</p>
至于郁璐颖为什么总是穿长裙长裤，从来不露腿，是因为她的大腿处有一块巨大而又丑陋的胎记，并且她的肚子上有一道可怖的刀口，不是打胎就是剖腹产——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点，因为网传肖尧和郁璐颖其实早就有了一枚活泼可爱的女儿。</p>
这些或是真或是假，或是半真半假，或是空穴来风或是无中生有的流言掺杂在一起，给了郁璐颖很大的心理压力，用沈天韵的话来说，就是她“破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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