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机车吗？”沈婕问。</p>
“不是，是一辆小轻骑。”</p>
沈婕切了一声，肖尧赶紧解释道：“殿堂，放大了她熟悉的意向，把她的摩托夸张化了，这很合理吧？”</p>
“那罗宾汉就是龙哥了？”郁璐颖摸着自己的下巴：“性格……完全不像啊。”</p>
“好了，不要再东拉西扯了，我的推论你们觉得怎么样？”郁神父道。</p>
“很有意思，但是，全是假说，没有证据。”肖尧点评道。</p>
郁神父叹了一口气：“这已经死无对证了。但有一件事情我们应该知道，就是全说假话很容易被拆穿，想要骗到人，要诀就是讲话九真一假。”</p>
“那这个修女绝对不是来打酱油的，她希望我们跟宋海建起冲突，最好是不死不休。”</p>
“所以假修女就算跟另外两个不是一伙的，也是有着相同的目标。”</p>
郁神父轻轻地叩着桌子：“这样看，修女和摩托女是同一人的可能性就更加高了。”</p>
郁璐颖又想到了什么：“可如果是这样的话，她第一次接触宋海建时，为什么不直接动手，她很厉害啊，宋海建的战斗力又都在坦克上。”</p>
“……”</p>
“……”</p>
大家好一会都没能说出什么，最后肖尧一摊手：“想不到什么合理的解释，总不能是她只能打咱们，不能打宋海建这么奇怪吧？”</p>
郁璐颖还在思索：“还是那个问题——如果火刑柱是假修女搞的鬼，那为什么上面的人会是赵晓梅呢？而且赵晓梅还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圣女贞德呢。”</p>
沈婕撇嘴道：“她为了勾引肖尧下去呗，知道他护花心切，你和我都在上面，只能用赵晓梅来骗他了。”</p>
接着，她又冲肖尧说道：“而且，整件事就是赵晓梅把你骗去的，我告诉你，你以后少跟她眉来眼去的。”</p>
“呃……好，好……”</p>
“肖尧跟赵晓梅的关系很好吗？”</p>
“没有没有，就是好朋友。”</p>
“没记错的话，傻妹也是你的好朋友吧？”</p>
“喂，别把我扯进来好伐？”</p>
……</p>
“好了好了，不要再闹了。”郁神父起身，中止了吵闹：“以现在掌握的情况来看，很难找到真相，但我希望大家还是留意一下自己身边的人，说话的时候要慎重。”</p>
沈婕问：“神父，你为什么这么在意那两个人？”</p>
郁神父摇头道：“我不是在意他们，我是担心他们会戕害无辜。”</p>
“理解。”肖尧点头道。</p>
沈婕看了一眼肖尧，又看了一眼郁神父。</p>
郁神父继续分析道：“我问你们，你们觉得凭罗宾汉二人组的本事，如果没有我们几个人，他们要干掉宋海建的难度大吗？”</p>
“我觉得不大。”肖尧评估道。</p>
郁璐颖说：“要我说，应该不容易，那个罗宾汉不也说，是他的什么首次胜利。”</p>
郁波点头道：“没错，他们把这种行为当作是‘替天行道’，但是能力又有限，所以这次借了我们的力。而下一次，他们又想玩超级英雄游戏的时候，如果无力突破真正邪念深重的坏人的殿堂，自然就会把目标换成没有太多邪念的，更加容易得手的普通人——我担心，很快就会有无辜者遭到他们的袭击了。”</p>
“都形成殿堂了，还能是普通人吗？”沈婕不解道。</p>
“而能阻止他们的，就只有我们了？”肖尧不确定地说。</p>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嘛，骑士老爷。”郁波调侃道。</p>
郁璐颖补充道：“而且，向导修女是另外的人的可能性，也不能完全排除，毕竟有周琦的前车之鉴在。”</p>
“对啊，”郁神父一拍脑门：“这个周琦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咱们得安排个时间，跟她聊一聊。你俩中午要不别走了，在我这里吃饭吧，也尝尝我的手艺。”</p>
“不了，我和肖尧一会还有点事，家里还有孩子的嘛。”沈婕婉拒了郁神父的邀请。</p>
“姐姐，我跟你单独讲几句话。”郁璐颖说。</p>
沈婕看了郁波和肖尧一眼，就跟郁璐颖手挽着手走出了门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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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尧和沈婕回到家里的时候，刚好接到了林主任打来的电话。</p>
“喂，肖尧啊，我是林老师。”林老师的声音有些疲惫，听起来像是一宿没睡。</p>
沈婕不愿意在04年的这边房间久留，冲肖尧弯了弯手，便拉开了衣橱的门。</p>
“林老师你好。”肖尧吞了吞口水。</p>
“我打电话是来通知你，”林主任只字未提宋海建的事情：“原定于明天的特别补考取消了。”</p>
肖尧想问“为什么”，转念一想，还是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好：“好的。”</p>
林主任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高二开学的时候会有一次摸底考试，你一起参加，别超过三门不及格就可以升级，否则还是在高一年级强化巩固一下，好吧？”</p>
“好的。”肖尧不知道还能够说什么。</p>
电话的那头陷入了沉默，以至于肖尧怀疑对方已经把电话挂了。</p>
“喂？林老师？”肖尧说。</p>
“你以后就老实一点，”林主任说：“谨言慎行，不要总是出幺蛾子，不然你总有跌跟头的时候，靠运气总是走不远的。”</p>
肖尧觉得鼻子酸酸的，很感动：“林老师……”</p>
就在同一时刻，沈婕坐在隔壁房间的床上，和沈天韵说着话。</p>
“韵韵，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想问你，今天希望你能和妈妈说实话。”沈婕坐在沈天韵的床上，右脚踩在床沿，玲珑的玉手正隔着袜子来回搓着趾间的肌肤。</p>
“问呗，还一本正经的。”沈天韵坐在饭桌旁，仰头灌下了一口冰镇的可口可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p>
“你爸和我说，”沈婕斟酌着词句：“你告诉他，他在三十岁认识我以前，从来没有谈过恋爱。”</p>
“我是这么跟他说的没错。”沈天韵点头道。</p>
沈婕把右脚的袜子摘了下来，低头蹙眉：“这是真的吗？他真的从来没有交过……前女友什么的吗？”</p>
沈天韵愣了一下，笑道：“小妈妈，你怎么忽然关心起这些来了？谈没谈过，重要吗？”</p>
“重不重要你都要跟我说实话，”沈婕瞪眼道：“你为什么要骗他？”</p>
沈天韵站起身来，弯腰拿过自己的小药箱，从里面翻找出一支软膏，递向了沈婕：“别抠了，一会破了。”</p>
“我问你话呢！”沈婕说。</p>
……</p>
……</p>
肖尧接完电话，和林老师道了别，拉开衣橱的门，穿过镜子，敲了敲门：“May I come in？”</p>
“进来吧！”也不知道回答他的是哪个女孩。</p>
少年走进了女儿的房间，看到沈婕坐在床沿，把右脚的白色运动袜小心翼翼地拉到脚踝处，双手停在那里，微微扯了一下，使袜口紧紧地贴着皮肤。</p>
随后，她旋上了一个像小牙膏一样的东西的盖子。</p>
“中午吃什么呀？”肖尧问。</p>
“吃吃吃，你就光惦记着你那点生理需求吗？”沈婕把包裹在运动袜里的脚伸进塑料拖鞋里，随口怼道：“下午我们要跟傻妹一起出去，中午在外面随便吃点什么好了。”</p>
“下午跟傻妹一起出去？我知道这事吗？”肖尧瞪着迷离的双眼问道。</p>
“你现在知道了。”沈婕的嘴角扬起了微微的弧度。</p>
“你们什么时候约好的？”肖尧心平气和地问道：“既然这样，中午为什么不在教堂吃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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