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你说的也确实在理。”</p>

“江主任，我有个老同学在工信部，说工信部可能有意将陈升作为互联网的正向典型，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老张凑近办公桌小声道。</p>

江主任斜眼看向老张，眼睛眯起，鱼尾纹厚得几乎能夹死蚊子。</p>

老张的意思是点到为止，这道理他明白，可惜……</p>

人不能放！</p>

非但现在不能，明天也不能，除非认罪。</p>

当然，认罪了，就更不能了……</p>

他幽幽道：</p>

“老张，要放也不能这个时候放，明天吧。”</p>

老张为领导着想的表情不变，眼底却是微微一闪，又劝道：</p>

“那……江主任，范晓婉……要不要让她休息？不然身体可能扛不住啊。”</p>

“她是直接嫌疑人，坦白从宽，想休息就看她的态度了。”江主任不再看老张，重新写起自己的报告。</p>

“好的江主任，那我先下班了，我这老胳膊腿真有些撑不住了，您也别忙太晚，身体是工作的本钱啊。”老张笑呵呵的，捶了捶自己的腰。</p>

“行，老张你先走吧。”江主任没抬头。</p>

老张走出门外，满脸和善的带上门，门闭合的刹那间，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p>

其他办公室早就下班了，一片漆黑。</p>

他正常地走到楼梯口，左右看了看，抬脚轻轻上三楼。</p>

到了三楼，拐过几个弯，小心翼翼探了点点头，看向询问室位置。</p>

一眼就瞧见窗户透出的强光。</p>

他眼中闪过急色，却没有走过去。</p>

转身悄然下楼。</p>

大院后门直通省办公厅，以及组织部。</p>

他从正门走出大院。</p>

直行百米拐了个弯，来到一间小便利店。</p>

这里坐着个大院轮值夜班的保安，按时间很快要上岗。</p>

老张买了包烟，顺手递了一支给保安。</p>

保安叼上烟，先给老张点上。</p>

两人都没有说话。</p>

老张拍了拍保安的肩膀，转身离开了。</p>

十点二十分。</p>

整个大院骤然一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