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她又殴打、背刺盟友……</p>

林风解释道：“没有背刺。”</p>

曾祖抿了抿嘴：“所以殴打是真的。”</p>

林风：“……”</p>

“你主公种种行径，一旦等她站稳脚跟，屠刀真不会落下来吗？她迄今为止也没有任何表示，各家一起拒绝征辟，也只是为了逼她表态。横竖都是死，倒不如试试。”</p>

至于那个谣言……</p>

谣言的腿就是比真相长啊。</p>

曾祖道：“她如今膝下无子，若是双方真的达成默契，各家也不会吝啬送个人到她身边。有点儿姻亲关系，心里也安稳些。万一哪个争气让你主公诞下同族血脉……”</p>

低风险高回报的好事儿谁能拒绝啊？</p>

他们不拒绝沈君好色，只要不好到各家继承人或者主事人头上，其他都能商量。</p>

林风：“……”</p>

曾祖看着林风叹气：“可她那边的态度却很坚决，半步都不肯退让……手脚比较干净、门户小点儿的，自然愿意花钱消灾。他们吞的田、藏的人，不多。与全族上下性命相比，咬咬牙也是能舍弃的。待来日被她清算，见自己识趣，也不会赶尽杀绝。”</p>

林风：“……”</p>

曾祖继续叹气：“但其他门户不同，族人众多，花销也多。若是被清缴干净，连正经的族田都不剩，全族上下都要饿死。”</p>

逼到绝境，横竖都是死，不如一搏！</p>

林风：“……”</p>

于是有了打榜派和美人派？</p>

曾祖苦笑摇头：“终究是你主公筹谋更深，各家动作都被她看在眼里，只待最后收网。昨夜那出，怕是各家都夜不能寐。”</p>

比死亡更可怕的是数着自己何时死。</p>

“终究是棋差一着！”</p>

林风终于回过神，试图加入聊天。</p>

“曾祖，曾叔祖，姣姣没有撒谎。”</p>

二老：“……”</p>

“主公是真的不知各家为何征辟不就，意外从一名世家子口中获悉被拒原因，她才大发雷霆，但又不甘心忍下这口恶气，便假借捐钱名义敲打各家，清洗污名。担心横生枝节才监视各家动向，若有不对就趁机发难。”主公原话是给脸不要脸那就把脸全部撕了！</p>

顺便，将敲竹杠的金额往上抬一抬！</p>

敲打不老实的世家，顺便再讹一笔！</p>

二老：“……”</p>

三人在厅内面面相觑。</p>

持杖老者半天才憋出一句：“真的？”</p>

林风道：“孙儿怎么会骗您？”</p>

老人率先破防，声音陡然拔高：“你主公帐下就无一人知道、知道这种默契？”</p>

因为国家政权更迭太快，往往上一波动乱没结束又接着下一波，再加上世家比王室能苟，从世家手中交出去的土地很快又会回来。久而久之才形成这种默契，各退一步。</p>

“其他人不知，但老师确实没提过，他只是诧异，各家居然会因为陶慎语旧部散播的荒诞谣言而拒绝征辟……”老师褚曜原话是【当下的世家什么时候这么含蓄内敛了】。</p>

言外之意——</p>

世家居然也讲贞操了耶？</p>

主公那边就更加直白：【前一天还营业的象姑馆，第二天加入扫黄打非行列。】</p>

“其他谋者也不知？”</p>

林风斟酌道：“诸位先生大多出身贫寒，偶有世家，但也不是大宗主事，剩下还都是别处来的。对这块地界，尤其是这等讳莫如深的默契，不清楚也正常，我也不知。”</p>

老人面色狰狞扭曲了一瞬。</p>

这种有损世家门面的求全作为，当然知之者甚少，即便传到外界也只当这些家族深明大义！也就是说，林风所言为真——</p>

他瞬间联想到有可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几家门户，他们岂不是白死了？</p>

林风也想到了这一层。</p>

面皮添了几分尴尬。</p>

旋即又正色：“不管如何，各家商议逆谋是真，他们不识趣，也不算死得冤枉。”</p>

顶多算是死得没什么价值罢了。</p>

再说，昨夜包围的家族全是带头的。</p>

他们冲得最前，自然是因为自身利益受损最多，屁股最不干净的。若是搁在河尹陇舞那会儿，也都是主公要噶的对象。若非这次涉事家族太多，主公就不止是敲竹杠。</p>

直接敲头，一分为二那种。</p>

林风眯了眯眼，倏忽想到了什么，笑道：“而且各家想保留三成，胃口也大。”</p>

不，是太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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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号啦，宝子们，你们懂我的意思么么？大声嚷嚷——月票再不投就过期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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